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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十一世紀現代穿越而來,深受疑罪從無影響的吳慎十分不贊同,忍不住翻白眼道:“刑獄若是讓你們這些人掌控,那天下就完了。”
孟慶巖皺眉道:“我看你也是豪傑人物,向來果斷的很,怎麼此時如此婆婆媽媽?面對這些蠹蟲,也要如此寬仁麼?”
班亮也點頭道:“吳大哥你也太婆婆媽媽了,把那幫貪腐官員抓過來打一頓,還有招不出來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不是你祖先曰的?聽過沒有?”吳慎反問孟慶巖。
孟慶巖迅速回答:“這句出自《左傳》,不是我祖先曰的,你讀書太差了。”
吳慎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沒好氣的說:“誰說的不重要!你們順著慣常思路,覺得兇手是他的同僚,其實全無證據,純粹是憑空推演。如果換一種推演方式,我還能猜測兇手另有其人呢!”
孟慶巖很不服氣,“在下不信,還能推演出其他嫌疑人?”
兩人正在爭辯不下的時候,忽然有小卒過來傳話,王太子明日巡視白虎營,有可能會問起案情,讓兩人做好應答準備。
孟慶巖便中止了與吳慎的爭辯,開口道:“等明日奏報王太子,請王太子定奪!”
及到次日,王太子駕臨白虎營。這是成立白虎營之後,王太子第一次到白虎營巡視。
王太子車駕入營就足足走了一刻鐘。樊飛讓出中軍帳,請王太子入內主持大局。
吳慎和孟慶巖便在帳外等候,一直等到中午也沒等來召見的命令。大概軍營事務眾多,軍糧官人命案在高位者眼中並不能算最要緊的工作,自然就要往後排。
眼看太陽已經開始往西斜,才從帳內傳來王太子令,讓吳慎和孟慶巖入內覲見。
吳慎走進中軍大帳,抬眼便見王太子居於主位,面前掛上珠簾,燃起線香。又有護衛一字排開,保證王太子的安全,連樊校尉此時都能只能在下首侍立。
吳慎不由暗自吐槽,又不是女人,搞什麼垂簾聽政?
不過也可以理解,後世那位蘭陵王高長恭,不也是覺得自己太俊美,對敵人沒有威懾力,所以上陣就戴面具掩蓋自己真容嗎?王太子的心思只怕也類似。
樊校尉對二人喝道:“軍糧官趙翟人命案查訪如何,你二人詳細稟報上來!”
查案過程還是那個過程,但在下一步行動上,還是出現了分歧。孟慶巖堅持將所有軍糧官全部拘禁,從中追索人命案線索,吳慎卻依舊反對,兩人在王太子面前又爭執起來。
看孟慶巖堅持己見,吳慎大怒道:“如果像你這樣以憑空推演來斷罪,那人人都有嫌疑,別說其他軍糧官,就是殿下也有嫌疑,難道你連殿下也要訊問不成!”
樊校尉聽到這裡,當即瞪著吳慎大喝道:“大膽!住口!左右拿下!”
我靠!吳慎頓時冒出幾滴冷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滿嘴跑火車習慣了,剛才和孟慶巖爭辯的太過激烈,忘了這是上下尊卑鮮明的古代,拿著高高在上的王太子做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
不會為此丟掉小命吧?吳慎偷偷瞥向中軍大帳門口,掂量著以自己的武力,能不能安全衝出去,然後再殺出軍營。
不過就在此刻,從珠簾後傳出王太子的命令:“繼續說!孤家如何就有嫌疑了?若是信口雌黃,決不輕饒!”
謝天謝地,只要還讓說話就還有機會,吳慎擦了擦汗,對眾人說:“不知諸君可曾發現,自從軍糧官死後,白虎營中對米飯摻沙子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吵鬧動靜了?”
孟慶巖疑惑的道:“那又如何?與趙翟之死有何干系?”
吳慎立刻答道:“我與你講個故事,話說當初有兩國大戰,其中一國糧食未足,統帥怕戰事未完便糧盡,便招軍糧官來下令,命他剋扣軍糧,以節省開支。
那軍糧官擔心道:將士若有怨氣,該如何是好?統帥道:我自有辦法。軍糧官領命而去,此後果然每日剋扣軍糧,給的糧米只不過勉強夠果腹而已。
果然沒半個月軍中便怨聲載道,統帥便又招軍糧官來,笑道:借爾狗頭一用。便斬軍糧官為全軍交待,將士聽說統帥為他們誅殺貪官,士氣大振,糧食又沒有耗盡,一舉擊敗了敵國。”
上位者殺糧官軍心,這故事影射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即使是孟慶巖這樣的書呆子聽得都汗流浹背。
誅心,簡直太誅心了!而且其中蘊含的權詐之術對孟慶巖這樣的書呆子而言,也太可怕了!
而且王太子就坐在珠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