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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檢視賬本,發現薛夫人所說屬實,她賺的乃是辛苦錢。相比之下,張家將軍中陳糧充作新糧,在北方販賣大賺特賺,反而顯得像是奸商。

這軍糧生意真的這麼幹淨?吳慎有些吃不準,怎麼看淮陽國的軍糧官們都沒有那麼高的覺悟,豪商們也不會有錢不賺,尤其是糧倉的虧空確實存在,意味著其中必然有人上下其手,從中獲利,否則的話趙翟就不用死。

“除了趙翟之外,還有一名叫王敖的軍糧官是其副手。新舊陳糧交易,便是他們兩人具體操持。”賬目上沒有破綻,不過吳慎從薛夫人處還是得到了新的訊息,“此人是趙翟好友,兩人過從甚密。你要問趙翟之事,還不如找他。我與他們只是做生意時有些交際,除此之外全無瞭解,還請吳先生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無事擾民!”

薛夫人夾槍帶棒,將吳慎頂了一頓揚長而去。吳慎嘆息,果然是不能輕易拒絕女人,尤其是小氣還有錢的女人,薛夫人擺明了還在記恨,這也無可奈何。

好在這一通也不是一無所獲,有王敖這個線索,案子就能查下去。吳慎請示樊飛之後,便將郡中的軍糧副官王敖請來詢問,想要看看從這個年輕人身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等到一見王敖,吳慎便覺得此案有門!因為王敖太過緊張,接受詢問的時候面色蒼白,聲音都在顫抖,緊張驚慌,一遇到關鍵問題便額頭見汗,做賊心虛。

吳慎便開門見山問道:“軍中糧倉虧空十餘萬石,導致軍糧官趙翟死於營中,此事你可知曉?”

王敖戰戰兢兢,矢口否認:“下官不知。”

他是正經官吏,吳慎只是個名義不清的大頭兵,雖然拿了樊飛的印信負責查案,但王敖再自謙也不必自稱下官,實是慌得很了。

他畢竟只有二十幾歲年紀,太年輕沒見識,沒見過什麼風浪。趙翟死得不明不白,恐怕是將他嚇壞了。

吳慎提高聲音道:“你與趙翟一同署理軍糧事務,糧倉這麼大虧空,你怎麼不知?這不知便是翫忽職守之罪!”

王敖嚇了一跳,咬牙硬撐道:“糧倉類目眾多,我與趙兄只管新糧入庫,陳糧出庫,其他地方的虧空怎會知曉?”

這也是事發之後,糧倉諸位官僚互相踢皮球無人肯擔責的藉口。糧倉管理複雜,分類又多,每個人都自稱只負責自己一塊,不知虧空是從何處發生,總之統統與自己無關,都想將黑鍋完全扣在死去的趙翟頭上,這才皆大歡喜。

只是別人這麼能推脫,王敖也用這個藉口未免太蠢。他與趙翟負責同一塊事務,如今趙翟都因為虧空而死,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王敖又怎能躲得過關係?

吳慎再逼問,王敖卻只矢口否認,死活說自己與軍糧虧空無關,一切都是趙翟自專,他也是在趙翟死後這才知曉,正自惶急,查點到底虧空了多少,尚無精確的結論。

孟慶巖一直在旁聽,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問道:“你既然在查點,那虧空的到底是新糧,還是陳糧?”

王敖一怔,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陣,茫然答道:“是陳糧。”

吳慎與孟慶巖對視一眼,若是陳糧虧空,這案子與張家的關係就更大了。這對張勝朋來說不是什麼好訊息。吳慎想了想又問道:“軍糧之事,暫時問到此處。我聽說你與趙翟私交甚篤,對死者可有什麼瞭解?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他不太認為趙翟的死與私事有關,不過王敖既然來了,那當然摟草打兔子,也順便問上一嘴。

不過王敖的回答倒是給了他驚喜:“趙兄為人質樸方直,我以兄事之。最後一次見他便是……便是他去世那夜的白天。”

原來王敖當天曾特意來白虎營,見了趙翟一面。這事瞞不過去,他也只能承認。

白天軍糧官公務繁忙,來見趙翟的人多根本查不過來,吳慎也沒將此作為重點調查。但王敖來白虎營見趙翟,這性質又有不同。

兩人原本是同僚好友,見面頻繁不奇怪,但最近趙翟調到白虎營,王敖特意來見,便令人生疑。

吳慎追問:“你來見趙翟做什麼?”

王敖勉強道:“是之前有一筆賬目對不上,陳糧出庫之後點算約少了一萬石。此事原是趙兄經手,我恐有疏失,所以來找他問一下。他說可能是記錯,回頭與我對一下帳便能解決,讓我不必擔心。卻沒想到……

欠缺的不止是一萬石,處處虧空累積起來,如今查到的便有十三萬石之多。王敖臉色晦暗,似有自責之意,他可能覺得自己是趙翟自盡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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