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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與誰人合作。
張勝朋道:“南方收糧事宜,主要是請薛夫人幫忙。她家鄉在廣陵,生意做到江南一帶,故而每次都能收來足額的便宜新糧,利潤便二一添作五,算是我們兩家合作。”
吳慎想起那個黑衣美婦便蹙眉,他對薛夫人的印象不好,寡婦門前是非多,有錢的寡婦尤其麻煩,張勝玉假綁架案便是她出的主意:“這麼說來,薛夫人與趙翟應該也是認識的。”
張勝朋想了一想,點頭承認:“軍中事務,一般是我們張家接洽,薛夫人少有干涉。不過酒宴交際,他們也見過一兩次。”
看來還是得再與那位薛夫人打打交道,吳慎嘆息,便又派人請薛夫人來白虎營協助調查。只薛夫人可不像張勝朋那麼好打交道,只派了個管事來回話,推脫了幾次。
最後吳慎急了,扛出王太子的招牌,聲稱她再不來,便要帶著兵上門去薛家問詢,薛夫人這才不情不願來了軍營,態度並不怎麼友善。
她一開口便是嗆聲:“軍中糧官自盡,與我薛家有何關係?吳先生可知我一個時辰賺多少錢?耽擱我這功夫,造成的損失你來賠麼?”
之前在張家她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對吳慎還算客客氣氣。但吳慎拒絕了她的好意,她便再沒好臉色,如今立場對立,更顯商場女強人的潑辣勁兒。
這才是薛夫人本色,她以姿容豔麗的寡婦之身,縱橫捭闔,談笑間定百萬賠賺,性格強勢得很。
吳慎對薛夫人也是公事公辦,板著臉問道:“你訊息倒是靈通,此事並未外洩,你怎知軍糧官是自盡?難道你就是兇手?”
如果是現代社會警察系統,保密工作做得好,薛夫人這種話簡直就可算是犯人自證其罪。可惜現在是大漢朝,就算是軍中也一樣沒有基本的保密意識,前幾天趙翟畏罪自盡這事就傳了出去。吳慎也知道薛夫人是與軍中做生意的豪商,得到訊息實屬尋常,無非就是詐唬她一下。
薛夫人果然不上當,嗤笑道:“此事如今淮陽國中人盡皆知,每個人都是兇手不成?”
她坐姿端正,挺胸昂首,對吳慎的質詢不以為然。吳慎無奈,他其實也沒懷疑這一介女流,不過軍糧生意中必有貓膩,便細問薛夫人賬目之事。
薛夫人早有準備,對答如流,口中所報數目字,與攜帶的賬本一對,全無差錯。吳慎不由心中佩服,人家是有經商的天賦,能夠站穩腳跟,絕非一般角色。
這新陳糧交換的流程,每年在秋收之後開始,入冬之前,全部交接完成,算是軍中糧倉的一件大事。交易規模在三十萬石上下,視米價不同,軍中每石補貼數十錢到百錢不等,這是千萬錢級數的大生意。
薛夫人深入江南,從吳越之地收糧,經水路運到淮陽,其中各種艱難險阻自不用說。能賺這個錢,也證明了她的能力與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