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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笑了笑,如果是在外面,為了日後不惹黏糊糊的麻煩,可能他還真會退避三舍。畢竟狗咬人你也不能咬回去,與遊俠兒起齟齬麻煩得很。
現代古惑仔噁心人的手段,其實漢時遊俠都會,乃至於更過分,什麼半夜三更給你家裡院子扔蛇,在大門上潑屎潑尿之類,早就不稀奇,就算是打不過也能膩歪你。
但這裡是白虎營,王太子既然重新整軍,自然有收尾的手段,就算真的打了這郭雀,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倒是如果一時退讓,那在軍營裡可就得一直被欺負下去了。
他淡淡回應道:“會稽吳慎,見過郭兄。”
郭雀身邊之人一起鼓譟:“一個江東人,也敢到我們淮北地界逞英雄?把你那份賞錢也一起拿出來,我們就不與你計較。”
白虎營中大多都是本地人,夾了一個會稽人,本身就有些奇怪。吳慎身材高大,又無口音,所以除了負責登記的小吏,無人在意他的籍貫。如今郭雀等人發現他是外地人,那當然毫不客氣的連同班亮一起欺負在內。
任何一個組織中,都會有這種霸凌的現象存在。被霸凌的物件,無非是弱者、新人和外人。尤其是外人,被排擠和欺負得最兇。
雖然是在軍營中,這群遊俠兒並未改變行事習慣。原本郭雀讓吳慎通名,就是想看會不會扯上什麼關係,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現在發現不但沒關係,還是外鄉人,他們的態度立刻變得更強硬,幾乎是順理成章。
孟慶巖急急趕來:“是何言歟?這賞金乃是王太子所賜,爾等竟敢不顧軍法,強取豪奪,不怕軍杖嗎?”
他雖然不喜歡吳慎,但身為伍長和讀書人的責任感,讓他挺身而出據理力爭。
郭雀皺了皺眉頭,四面環顧,發現沒有人來管他們,心下大定,冷道:“你又是什麼人?”
孟慶巖答道:“我是他們的伍長孟慶巖,汝等速速退去,否則的話,我就稟告屯長,治你們的罪!”
郭雀等人鬨然大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也敢來管這閒事。我們只是與讓他們請客吃酒,哪裡強取豪奪了。給我讓開!”
那如屠戶一般的男子上前,當胸一把揪住孟慶巖的胸口,一拽一推,孟慶巖立足不穩,跌倒在地,口中大罵:“侮辱斯文!天厭之!天厭之!”
他越是這樣,眾人越是大笑,郭雀讓人將他們三個團團圍住,嗤笑道:“既然這書呆子也要湊熱鬧,那乾脆你也將賞賜交出來,湊了六金,晚上我們買一口豬,殺了吃肉。再買些肥鵝美酒,在此便先謝過三位了!”
就算是買豬買鵝,也花不了多少錢,這無非便是他們搶奪賞賜的藉口。軍中既然沒有人管,那他們就越發囂張。
吳慎伸手想把孟慶巖拉起來,孟慶巖卻不接受好意,自己伸手在地上一撐,咬牙站起。吳慎不以為意,回頭對郭雀道:“你們這裡十幾個人,也有二三十金的賞賜,要不然你交給我們,我晚上也請大家喝酒。”
面對郭雀為首的十來個人,他一點也沒覺得畏懼,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好像是到了軍營之後,整個人的心態像是被解放了一樣,又或者是漢時彪悍的民風感染了自己,讓他有種不想退讓的感覺。
此言一出,郭雀等人大譁。有人叫道:“大哥,這人傲氣得很,不好好教訓教訓不行了!”
一個書呆子,一個矮矬子,還有一個瘋子?居然敢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放這種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眾人摩拳擦掌,想要先教訓他們一頓。
郭雀還算冷靜,他向下壓了壓手掌,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問吳慎道:“我向你們三個要賞金,是憑著我潁川郭雀四個字。你呢?你憑什麼跟我們要錢?”
被十幾個人包圍了還渾然不覺,難道這傻子看不清現在的局勢?
吳慎笑了:“我就憑你們這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打得過我。恕我直言,包括郭兄你在內,在場諸位,都是垃圾。”
噗!班亮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諸人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郭雀的臉色更是陰沉地要滴出水來。他當遊俠這麼久了,自從他十四歲在鄉間殺人,別人大多都是畏懼他,便是地位高者,對他講話也客客氣氣。這吳慎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當面叫囂?
“那邊快打起來了。”遠處軍司馬和校尉樊飛坐在高臺之上,他們其實能夠看見軍營的每個角落,當然也發現了這小範圍的爭執,但並不急於干涉。
樊飛滿面虯髯,貌極粗豪,臉上卻是懶洋洋的神色:“暫時不必管他們,白虎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