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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思路,吳慎反而不著急了。先前之所以著急,是因為他無法做出預判,只能被動的應付,現在他能預料到將會發生什麼,就感到局勢逐漸掌控在自己手裡。
回想最近這段時間,吳慎和孟慶巖始終是被動的查案,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完全不知道藏在幕後的那個人想幹什麼。而現在吳慎大致能猜出對方下一步行動方向,心裡自然就有了計較。
“你真的能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孟慶巖不能置信的問。在孟慶巖看來,此案仍然雲山霧罩,哪能猜到後續將會發生什麼。
吳慎很有把握的說:“你信不信?馬上就會有人實錘舉報張家不法之事。那麼趙翟與王敖之死,大概也就是張家為脫罪而滅口。”
“什麼叫實錘?”慣會咬文嚼字的孟慶巖迷惑不解。
吳慎改口:“就是實證!”
話音剛落,班亮就急忙忙的從外面衝了進來,大呼小叫的說:“有人向淮陽王宮投書舉報,說張家與軍糧官串通,私自販賣陳糧!並拿出了運輸單據為證,足以能證實,張家從糧倉運出的所謂陳糧,已經超過了明面交易的上限。”
孟慶巖大吃一驚,吳慎所預料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班亮對張家的事很上心,又連忙問道:“這可怎麼辦?”
班亮的意思,顯然是想個法子,幫助張家通融一下,讓張家不要陷進命案的旋渦中,乾脆就是幫助張家脫罪。在世人眼裡,這才是豪傑俠客應當有的作為。
而且班亮也相信,吳慎一定有能力做到這點。
然而吳慎卻面無表情的說:“關於趙翟和王敖的命案,張勝朋有重大嫌疑!我們應當向樊校尉和王太子稟報,提審張勝朋!”
班亮大驚失色,目前只是有人舉報張家,官方還沒有任何表態,到底如何處置尚不明朗,事情說不定還有迴旋餘地。而吳慎這態度堪稱是旗幟鮮明,而且還如此不近人情,簡直稱得上冷血無情了!
這不像是對恩人的態度,反而像是對待仇家的態度。“萬萬不可!”班亮阻止道:“張家有恩義於你我,做人怎可如此忘恩負義?吳大哥請三思而後行!”
吳慎並不肯聽從班亮的勸告:“律法豈能讓於人情?若因人情而無視律法,那律法又有何用!我意已決,必須請求提審張勝朋!”
班亮愣了楞,失望神色溢於言表,他不明白,吳慎為什麼這次如此不顧“道義”,表現的就好像是看到了腐屍的禿鷲一樣。
隨後吳慎向樊校尉提出,將張勝朋拘捕並進行審訊,又經過王太子准許後,當日張勝朋便被縣衙的人連夜送到軍營關押。
張家在淮陽國頗有些影響力,張勝朋被拘禁,國中各大家族人人自危,紛紛揣測是不是朝廷或者王宮又要對地方豪族下手了?
在大漢裡,豪族在地方上很有權力,但在官府強勢的時候,為了維護大一統王朝的威權,又常常對地方豪族勢力進行打擊。也難怪張勝朋被拘禁後,會引發出巨大的動靜,各家族都懷疑是新一輪的嚴打要出現。
當然這些政治層面的問題暫時都不在吳慎考慮之中,他想的只是如何破案。張勝朋是個燙手山芋,最終審訊任務還是被丟給了吳慎。
王太子給了十日期限,剩時間不多了,吳慎將孟慶巖叫過來商議。兩人還沒說幾句話,班亮走了進來,氣呼呼的對吳慎說:“張二小姐要來找你,正在白虎營門口吵嚷,你還是去見見吧。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誰跟她一日夫妻了!吳慎啼笑皆非,他與張勝玉的婚約沒兩天就被她自首解除,雙方大概都沒當回事,夫妻之言哪裡話來。
孟慶巖臉色變了幾遍,雖然他逐漸放下了對吳慎的芥蒂,但聽到張勝玉這個名字,仍舊不免心裡波濤湧動。
吳慎很瞭解張勝玉,這個大小姐性倔強古怪,發起脾氣真敢在軍營門口吵鬧。那總不是事,他又不想真看到張勝玉被按軍法處置。
所以想了又想,吳慎只好出營相見,孟慶巖也執意要跟著去。到營門外便見張勝玉雙目蘊淚,與守門卒爭執著什麼。
另外讓吳慎稍稍沒想到的是,那位薛夫人居然也在,照舊一襲寡婦的黑衣,站在旁邊勸解張勝玉。再仔細想想又不奇怪了,張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薛夫人作為張家好友,又是女人,陪伴張勝玉再正常不過。
張勝玉看吳慎過來,卻不顧矜持,奔過來一把揪住了他,喝道:“你這反覆無常的小人,我哥哥待你不薄,你卻反來害他!不過是記恨我不願下嫁與你吧?”
張勝朋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