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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校尉最終還是說:“如果你沒有別的線索,那隻能算作王敖殺人,這已經交待得過去了,殿下自然會算作你破案。”
吳慎卻不滿足於這種階段性的成果,部分的真相不是全部的真相,趙翟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個謎底不揭破,他怎麼都覺得心裡彆扭。
吳慎滿懷思緒回到自己營帳,剛剛驗看完王敖、趙翟賬本的孟慶巖又帶來了不好的訊息。從兩人賬目對比來看,王敖的賬目中有好幾筆去向不清,故意沒有入庫,歷年統算下來,確有十幾萬石的陳糧數目對不上。
若是光看賬本,簡直讓人覺得是王敖欺瞞著上官,自己倒賣軍糧,造成虧空。如此一來,王敖的罪名更是板上釘釘。
而且孟慶巖又提醒道:“王敖的口供也自相矛盾,他說見趙翟是為了問一萬石軍糧去向,可是對趙翟來說,賬面上根本沒有軍糧虧空。只能是趙翟質問他,不可能是他質問趙翟!”
如此一來,王敖殺人的動機就更明顯了。不管是他主動告訴趙翟,還是趙翟發現了他的虧空。他確實有殺人滅口,栽贓陷害的極大可能。
吳慎無奈道:“王敖真是作死,現在又成了死無對證。原本那趙翟像是背鍋俠,現在鍋又被甩到王敖頭上去了!”
孟慶巖聽到吳慎這句話,仔細品味了一下其中意思,隱隱產生種感覺。“我現在覺得,似乎有一隻幕後黑手操縱,這個黑手把一切罪過都引到死人身上。只是死人不能講話而已,然後這個黑手就可以掩藏自己逍遙法外。”
吳慎緊緊皺起眉頭,這個黑手到底是誰?在他的腦子裡,慢慢將與軍糧有關的人員都篩過了一遍。
孟慶巖大概知道吳慎在想什麼,又嘆息道:“還有一個情況,怕是會讓王敖更難以脫罪。王家的小廝證實,趙翟死的那天晚上,王敖獨自一人沒帶隨從出了門,直到天亮才回來,不知去了哪裡。”
好了!連作案時間都有了。這夜王敖獨自去了哪裡,很難有其他人證明,所以被認為是潛入軍營殺人是理所當然的。
但吳慎還想憑著良心搶救一下案情走向,他踱步沉思道:“王敖雖然與案件相關,但因為密室的存在,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殺死趙翟。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如果王敖當晚出門,只要我們能夠確認他的去向,不就為他找出了不在場的證明麼?他不是兇手,便不能倉促結案了。”
這是一條新思路。而且王敖這天晚上出門夜遊甚為蹊蹺,搞不好也與案情相關。
孟慶巖見吳慎還不打算輕易為王敖定罪,不禁發自內心的佩服道:“今日方知吳兄弟之正直,以往我真是錯怪兄弟,容我先行謝罪。我祖先曰過: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吳兄弟堪稱大丈夫也!”
在孟慶巖看來,面對破案時限的壓力,吳慎仍然能堂堂正正殊為不易。即使明明王敖被公認有罪,吳慎完全可以順水推舟結案,但卻還冒著逾期的風險迎難而上,繼續調查,可見其人本心純粹。
猛然聽到孟慶巖的讚美,吳慎非常莫名其妙。這孟慶呀之前對自己的態度確實有點古怪,但突然一頓馬屁又把自己誇出花來,是何道理?
威武不能屈也就罷了,貧賤不能移與富貴不能淫,吳慎捫心自問,覺得自己並不能做到
不過既然書呆子忽然發了好心奉承,吳慎只管照單全收,笑道:“哪有孟茂才說得那麼好,我也不過是強迫症發作,不忍讓他們沉冤不白,想要找出真相而已。”
既然對方好好說話,吳慎也就收了“書呆”的稱呼,叫人茂才。
孟慶巖繼續讚歎:“我祖先曾經曰過:惻隱之心,仁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吳兄弟仁智雙全……
孟慶巖開始進入掉書袋模式,吳慎知道他夸人的時候就這樣,聽聽就完了。如今案情為重。吳慎只有抓住唯一一條線索深挖,挖出王敖到底去了哪裡,才有可能讓這個案子得到突破性的進展。
不過吳慎和孟慶巖都在白虎營脫不開身,於是吳慎便委託了班亮外出查訪。
按著吳慎囑託,班亮從王家門口開始,向四周街道走訪,同時透過縣衙將所有打更的更夫召集起來,詢問有人當夜是否看到過王敖。
結果還真有一個巡夜的更夫見到過像是王敖的人,之所以是說像是王敖,是因為這個更夫並不認識王敖,但從他的描述看來,他當夜見到的人物應該就是王敖。
這更夫稟報道:“我是在大富商張家大門外看到王公子的,而且王公子在哪裡逡巡不去,彷彿在等人。”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