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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回到中軍帳,向王太子稟告所知,還沒說兩句,王太子便點頭道:“你去了一趟,應該便知安邑營的狀況了。我早知何人下毒,你不必多管,只先跟緊我的身邊,今晚明日,方是大戲開鑼的現場。之前都不過是些花招,不必關注。”
想起他們在前往安邑營調查之前,王太子就說過估計要無功而返,現在對應起來吳慎大為佩服:“殿下聖明,想來之前便胸有成竹。是我貪功太過,自以為是了。”
原來王太子也知道誰是下毒者?你這也太厲害了吧?難道真的有人是生而知之者?班亮欲哭無淚,想來王太子估計連馬紇等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他甚至能隔空猜出誰是兇手?這是不是顯得他班亮的智商太低了?
王太子笑道:“我之前便知許多事,你訊息不足,難以判斷,並不奇怪。能走一遭便撥開迷霧,吳先生果然大才,這兩日間變故必多,還要仰仗先生,你不必妄自菲薄。”
吳慎唯唯稱是,馬齒那邊確實只是個小花招而已,不必太當回事。王太子所知,遠比他為多,只能跟在殿下身後,亦步亦趨。他不放心問道:“殿下,今晚不知會有何事?可否請殿下先透露點訊息,讓我等也好有點心理準備。”
這突然襲擊實在有點考驗人的神經反應,王太子要搞神秘主義,連他們幾個少數親信都瞞住,未免也太謹慎過頭。
王太子笑道:“正要你在我帳中守衛,若是我們得到的訊息不差,今夜子時,當有人潛入中軍帳行刺。我已讓樊飛做好準備,外松而內緊。不過想要萬無一失保住我的性命,還需吳先生這位大劍師在場!”
吳慎震驚,王太子的意思是明知道有刺客要潛入,不但不嚴加防備,反而還要放人進來,說是以身為魚餌,未免也做得過於誇張了。他忙勸道:“殿下萬金之軀,何必行險?還是讓樊校尉緊守帳外,不要讓人有機可乘吧?”
他總覺得王太子在玩火,這種在生死邊緣調戲的感覺很好麼?還是說淮陽國的情勢真的已經危急至此,逼得王太子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太子沉聲道:“要是守的太緊,別人便不敢出手了,這一次行動環環相套,總不能錯了一招。好在刺客的劍術雖高,想要取我的性命也沒那麼容易,有吳先生在此,更是不會有什麼意外。”
他頓了頓,嘴角上挑,雙眸一轉,俏皮道:“難道以吳先生的無雙劍術,還沒有信心麼?”
信心當然是有的。吳慎只能苦笑:“必不辜負殿下的信任,那刺客前來,可要生擒?”
身為差點參加奧運會的非著名擊劍選手,來到大漢之後也透過機場比劍確認了自己的水平,吳慎自信滿滿。如果王太子想要生擒刺客,他就拿出點真本事來。
“不必。”王太子搖手:“還有人尚未下注,買定離手之前便揭盅,未免贏得不夠。你只要護住我,驚走那刺客即可,後續之事,自有人處理。”
看來王太子對這刺客的身份也有把握,甚至不需要擒拿拷問,心裡早就有底了。吳慎啼笑皆非,一方面覺得王太子深不可測,另一方面也開始覺得這針對春獵的刺殺越來越向一場鬧劇演變。
如果一切盡在王太子把握之中,那些蹦噠不停的跳樑小醜,是不是在他看來極為可笑?幸好自己一開始就抱緊了大腿。
用過晚膳,王太子特意把其他親信包括薛珠都支使了出去,薛珠擔心,眼淚漣漣拉著王太子道:“殿下保重,萬事以安全為第一。”
王太子撫著她手背安撫道:“儘管放心,有吳先生在此,便是那劍聖親自來到,也傷不到我。”
薛珠瞪了一眼吳慎,喝道:“你一定要用心保護殿下,不可須臾疏忽。若是殿下少了一根毫毛,我便拿你是問!”
她對王太子忠心耿耿,天日可鑑,吳慎知道女人激動起來不可理喻,只能點頭答應。
孟慶巖與班亮也不便在場,留在營帳外面等候。班亮這會兒腦子裡還充斥著安邑營下毒案的真相到底如何,一直在反覆嘀咕:“不是王高林,還是李舟最有可疑!但那梁永過於木訥也不正常,馬紇又說得太多……”
說著說著他又激動起來:“老孟你別告訴我,我一定能自己想出來!”
孟慶巖笑笑,當然不會劇透。他回頭看著營帳中燈火,還是有些擔心,只能暗自默默祝告。
帳中吳慎躲在帷幕之後暗處,就見王太子隨意靠在榻上,一條腿高高翹起,拿了本竹卷斜躺著在油燈下觀看,眯著眼睛,本來不像平日那般講規矩,意態卻極美。
吳慎心中暗想: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