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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慚愧得很。”
這口音怪怪的,與現在的廣陵鄉音還是有較大區別,但李喬聽不出來,只搖頭道:“張先生還是壯年,說什麼鬢毛衰?已你的劍術,不用多久便能揚名淮陽,也不必自怨自艾。”
跟著自己一起殺吳慎,恐怕在淮陽是難以出頭,但有了豪俠名聲,投奔他地,亦能揚眉吐氣。這不同於秦時法度嚴苛,漢時勇士殺人,當地通緝,在別的地方還有可能被奉為座上賓,風氣如此,李喬也不覺得自己是把人帶上歧途。
吳慎笑道:“託寨主吉言。不過這會兒咱們還是先來查一查郭雀到底死於何人之手,有這等高手潛伏在寨中,我怕對寨主不利。”
李喬凜然,她也想到這一點。能夠一劍殺死郭雀,那劍術還在李喬之上,如果此人心懷善意,完全可以參與比武招親,與李喬合作,這般殺人手段可怖。她忽然靈機一動,沉聲道:“殺死郭雀之人,會不會便是吳慎?我兄長說此人厲害得很,也有可能先下手為強!你們封鎖四面,給我徹查!”
高手總不會憑空冒出來那麼多,郭雀承認過吳慎有一劍殺死他的能力,其他人李喬自問還做不到,那吳慎果然便是有最大嫌疑!
吳慎啼笑皆非,沒想到自己站在李喬面前,卻被當成了疑犯。這樣也好,意味著李喬不會懷疑張三的身份。他乾脆添油加醋道:“寨主所言甚是,郭雀雖弱,但要無聲無息一劍殺了他也不容易!淮陽國中,除了吳慎與我,實在想不出第三個劍客。想不到他這般膽大,竟敢偷偷闖入龍潭虎穴!”
他裝模作樣摸了摸郭雀的屍體,又道:“他身體尚暖,應該死的未久,攔住各處山路,或能攔截住此人。除此之外,山寨中有多少人,也請寨主將他們陸續一一找來,我們好詢問明白剛才他在何處,看有沒有人能目擊。”
班亮垂著頭,差點笑出聲來。孟慶巖默默踢了他一腳,站在身邊。
李喬卻認可,頷首道:“除了輪班封鎖山路,其他人都過來,你一一詢問,這麼多雙眼睛,總有人能看到些形跡。”
伏牛山中聚集盜匪,總有百餘人之多,除了李喬之前拉夥上山的,近日因比武招親之事,又有二十來人上山。原本的兄弟夥便對這些人抱有懷疑,吳慎倒是一視同仁。
高矮胖瘦,精裝老弱,他都一一細問,有時候所問之事,與今日殺人無關,李喬也由得他。
問了十幾人之後,吳慎心中有數,這裡面是有不少粗魯盜匪,但其中也有些人受過訓練,不是軍卒也是健僕,不知道是李虛留給妹妹的班底,還是從別處調來?
還是那句話,這些人所圖何事?受過訓練計程車卒,制式的武器,難道還真的想突襲郡城?這人數就未免太少。
正思忖之際,面前又來一人對他擠眉弄眼,吳慎定睛細看,果然是個熟人,便是剛才班亮提到的胡尚。他也混入伏牛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