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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人私下議論,寨中還是一片轟亂,群盜圍著吳慎與李喬起鬨敬酒,李喬平日甚為威嚴,但這時候剛剛落敗,等於是初初訂親,這威風便擺不出來,眾人哪肯放過這機會?幸好寨中酒味寡淡,吳慎連飲數碗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面不改色,眾人更是佩服,紛紛豎起大拇指誇一聲好漢子。
正熱鬧之際,終於有小嘍羅發現郭雀倒伏在房門口,上前一翻身,才見血泊一片,人已經死透了。
“不好,郭大俠被人殺了!”那嘍羅尖聲驚叫,驚動諸人,一群人散開,李喬蹙眉走到屍體旁檢視。吳慎也隨之而去,瞧見屍體容貌,不由大驚,失聲道:“這不是郭雀兒麼?”
怎麼郭雀也會在這裡?那豈不是幸好他死了,要是不死,身份豈不是當場拆穿?聽剛才眾人的意思,李喬就是想找吳慎報仇,自己純屬自投羅網!
李喬轉頭問道:“張先生也認識郭雀此人?”
比武招親事畢,應該算是訂了婚約,稱呼便有些彆扭,但一時也不知如何改口。吳慎含糊道:“潁川郭雀,頗有俠名,這一陣在淮陽國遊歷,我曾遠遠見過,並不熟識。他怎麼到了此處?”
郭雀略有些名聲,知道此人並不奇怪,李喬也未起疑,答道:“他與吳慎有些仇怨,聽聞我欲為兄報仇,所以趕來山寨助我。還獻上了一本曲城侯的秘傳劍譜,不想竟死在此處。”
吳慎恍然大悟,郭雀在聶家莊那麼丟臉,淮陽國本來該呆不下去了,對自己肯定是恨之入骨。聽說李喬比武招親,大概也是來試試運氣。不過此人的劍術還在李喬之下,肯定討不到什麼便宜,所以拿了個破劍譜來討好,居心叵測。
幸好死了!吳慎心中不屑,又滿腹狐疑問道:“他這是被人一劍封喉而死,在寨中誰能殺他?誰又想殺他?”
如果正面動手,想要一招殺死郭雀的並不多,明面上勝過他的兩人正在場中比劍,郭雀是死在何人之手,又是為什麼而死?吳慎想來有理由殺郭雀滅口的似乎也只有自己這麼一群人了,但他顯然不是兇手。來到伏牛山想要解破謎團,沒想到初到貴境就又來了一個新的謎團。
李喬攤手皺眉,表示一無所知。她也想不通,誰會趁這時候殺了郭雀,殺了郭雀又有什麼好處?
班亮喜歡屍體的傷口,急急忙忙跟上,略看一眼便驚呼道:“吳……張三哥!他喉嚨上的傷口,與胡尚描述倉鐘的相似!他若是被人所殺,那倉鍾也應該是被人殺了的!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那日胡尚向他們描述倉鍾死狀之後,班亮基本上認為倉鐘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但是在淮陽國中除了吳慎,實在找不出來一個能夠一劍殺死倉鍾之人——就算是吳慎,一劍殺人也應該是刺穿傷,不是這種老辣的抹脖子方式。
兇手不存在,就意味著案子查不下去,這也是他們只能擱置倉鐘被殺案,從另一條線入手。沒想到峰迴路轉,一是伏牛山與薛寡婦遇襲聯絡上了,二就是郭雀之死,又與倉鍾之死對應,這處山寨果然是線索匯聚之地,是破案的關鍵點。
李喬狐疑問道:“你們還認識倉鍾?他不是自盡而死麼?”
吳慎對班亮使了個眼色,再這麼露破綻下去李喬真得懷疑他們了,班亮趕緊低頭,好幾句話都縮回去了沒說。吳慎想著之前來歷本就說得語焉不詳,這會兒便信口胡謅道:“我們本是廣陵人士,遊歷到淮陽,當地知名的遊俠劍客,自然都要拜訪。郭雀、倉鍾,都是這般識得。只是我們拜訪倉鐘的時候,恰逢其死,這才見了他的傷口。
世人都說他因廢了一手而自盡,我卻不信,這等劍客剛直,怎會輕易放棄氣餒。試看其喉頭劍痕,更像是有人動手。”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死去的郭雀,如果時間充裕,這會不會也擺出自盡的模樣?到時候又該用何說辭,敗給女子,羞憤自盡?郭雀也算是運氣好,死了不至於被扣上這小肚雞腸的帽子。
李喬略一點頭,這幾人是遊歷四方的劍客,那就正常了。也怪不得淮陽國中暫時沒聽過這張三的名聲,她笑問道:“原來你也是廣陵人,我與兄長都生於廣陵,只是自幼來了淮陽,怎麼你的口音也不似當地?與我兄長不同。”
李喬從小就隨著李虛來到淮陽,已經沒有半點廣陵口音,李虛年紀稍大,故而口音有痕跡,所以聶伯聽得出來。至於吳慎,根本就是信口胡說,哪裡像是廣陵了?他就是猜李喬可能是廣陵、下邳一代人,故意湊上去,如今李喬問他,他便刻意帶了點現代的揚州口音嘆道:“離家日久,四處遊歷,鄉音已改,鬢毛已衰,卻一事無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