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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面上不露聲色,照舊陸陸續續將所有人問過一遍,說來也是巧,當時吳慎與李喬相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空地上,沒人管郭雀那個倒黴蛋,所以還真是無人見著動手的過程。只有一兩人見到有個背影默然離去,有些奇怪,但要具體描述是什麼模樣,又沒人能說得清楚。
派出去的人陸續回來,各處山路要道,也未曾見人。這兇手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無影無蹤。
這麼一通忙亂下來,天色都漸暗,李喬無奈,對吳慎道:“張先生今日無果,辛苦了。不妨先休息,明日再查,此事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也不急在一時。”
吳慎也正有此意,這幾起兇殺,牽涉極廣,不是那麼容易查清楚的,必然要曠日持久。他也同樣不著急,何況胡尚來此,他正想私下詢問,便向李喬告了罪,帶著孟慶巖與班亮下去休息。三人討論,但也不得要領。
到天黑的時候,果然胡尚悄悄摸了進來,慨嘆道:“吳兄真是膽大包天,你可知伏牛山中每個人都對你咬牙切齒,李小姐更是指名誰能殺了你便以身相許,你也敢來此?”
吳慎笑道:“沒有人認識我便不怕,只是郭雀怎麼突然死了,難道是胡兄暗中動手?”
看了郭雀的傷口,殺人者應該不是胡尚,但總要問一句。胡尚苦笑:“看到吳兄盡寨,我是心驚膽戰,確實動過這個年頭要封了郭雀的口,但我與他相鬥未必是敵手,更怎麼可能無聲無息殺了他?何況……
他頓了頓,面色陰沉:“正如剛才班小哥所說,郭雀的傷口與倉大哥極為相似。殺了郭雀之人,便是害死倉大哥的兇手!”
班亮只是揣測,胡尚親眼見過倉鐘的屍體,他也是眼力厲害的劍客,篤定無疑!
吳慎與孟慶巖對視一眼,這條線索果然穿了起來,但這兇手到底是誰?他沉吟問道:“胡兄一點兒都沒有看見郭雀身死的過程麼?”
胡尚撓頭,尷尬道:“當時我又是擔憂你的身份被人拆穿,又怕你與寨主相鬥兇險,故而一直盯著場中,根本沒往後看。要直到有人發現屍體,我才想起來郭雀竟然不曾出現,甚為詭異……
郭雀一開始可能不關心不出現,但吳慎勝過李喬之後,他不可能還躲在房中睡大覺。那時候沒跳出來拆穿,就很奇怪了。
吳慎無語,胡尚你一個單線條的莽漢子還想來幹探子的活兒,這麼明顯的異常都反應不過來,恐怕也指望不到他什麼,便問道:“那胡兄何以在此?”
胡尚嘆氣道:“此處距離薛寡婦車隊遇襲的地方不遠,倉大哥就是在山下受傷。害他的兇手我一籌莫展,聽說伏牛山招兵買馬,我想來碰碰運氣,查查這裡有沒有襲擊車隊的盜匪在。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
這兩件事當然有關聯,薛寡婦遇襲導致倉鍾受傷,最後倉鐘身死,這其中應該都有一條暗線串聯,只是他們暫時還找不到而已。吳慎也禁不住挺直身體問道:“那你在伏牛山中,可曾見到當日襲擊車隊之人?”
“見到了!”胡尚咬牙切齒:“別的嘍羅我印象不深,面目模糊,或有可能認錯。但是其中有一個滿頭黃髮,額間有痣之人,我不會記錯!正是他暗箭傷人,才害了倉大哥,我做鬼也認得他那張醜臉!”
連起來了!吳慎鬆了口氣,那黃髮有痣之人他今天盤問過,名叫周耳,言語不耐,舉止粗魯,但身形魁梧,動作麻利,絕非尋常盜匪。他既然是襲擊薛寡婦的當事人,那便是最大的突破口!
孟慶巖記憶力好,回憶道:“那人是叫周耳,胡兄在這幾日,可曾與他交往,探過口風?”
這裡面有個奇特之處,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李喬手下的班底,大有看是李虛留下。而李虛與薛寡婦理當同奉一主,並不是互相敵對,李虛的手下為什麼會向薛寡婦出手?這一點他們幾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想辦法探聽。
胡尚頹然道:“我也有這想法,只是其實這伏牛山中三股人涇渭分明,根本說不到一塊兒去。一撥是周耳身邊與他交好之人,這些人煞氣十足,讓人難近,我看他們應該便是攻擊車隊之人;第二撥乃是山中盜匪,愚魯粗蠢,倒還可說上幾句話;再一撥便是李小姐新招之人,大多數是奔著比武招親而來,垂涎她的美色,我也難與之為伍。”
他來了十幾天,主動與周耳說話,都被冷冷無視,更談不上交情,哪裡能探得出什麼口風。
果然還是隻適合衝鋒陷陣的遊俠,讓他去調查訊息恐怕事倍功半,吳慎無奈。這位兄弟能夠想得到潛入伏牛山,得到一些基本訊息,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能指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