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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感覺都是在與死人鬥法,不管是薛寡婦還是李虛,這兩人死後一點都不安生。薛寡婦留下的春獵佈置圖惹出血案,李虛的啞謎給吳慎指點方向,到現在都無法破解。
孟慶巖正色道:“要不然我來去找周耳問問,我看李小姐許多事業不知曉,更不用說王同與劉奎。周耳是知道最多之人,從他那裡大可獲得關鍵的情報。”
吳慎阻止了他:“你去又有何用,他以為我是從廣陵來的上司,這才會被我詐出幾句話來。這幾天內外隔絕,他應該也不能揭破我的身份,我去探聽才更有機會。只是我們現在掌握的底牌也不多,容易被他識破,如今大雪封山,若是被揭穿了脫身不易。我想是等幾天雪化了,再探周耳的口風,就算失敗,也好趁機遁去。”
孟慶巖知道是這個理,但他素來心急,胸中似有團火燒著,便是山中寒冷,也還是睡不著覺披著單衣在房中走來走去,直到東方發白,這才淺淺睡了一會兒。
但天才透亮,便有急促的梆子聲響起,吵醒了吳慎與孟慶巖,吳慎從床上一躍而起,警惕地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就聽有人在喊:“劉副寨主死了!”
昨天才剛剛回山,今早上就死了?吳慎詫異,掀開房簾子出門,就見嘍羅們四處亂跑。李喬匆匆從另一邊走來,面色發白,眉宇間沉著一股怒意。
郭雀不算是正式的山寨中人,被殺了之後可以暫時放一放,但劉奎乃是一直跟隨於她,若不是有些不著調,甚至可以算是她的好友。他在睡夢之中被人殺死,兇手真當伏牛山是無人之境麼?
吳慎迎上前去,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昨晚外面寒風呼嘯,風雪連天,劉奎住在西邊廂房,一早未起,有嘍羅給他送早餐,才發現他滾倒在地上血泊之中,身軀已經冰涼。
李喬剛剛才在現場看過,當真是一片狼藉,劉奎昨晚貪杯,醉得不省人事,床上地上都是嘔吐物。胸口插著一柄匕首,直穿心臟,可能他在睡夢中沒感到痛苦就死了,這或許對他來說算一種安慰。
匕首穿心?吳慎皺眉,這意味兇手的力量不弱,成年人的肋骨、肌肉都是插入的阻礙。不過這特徵似乎並不有助於辨別兇手,畢竟這是個強盜窩,大部分都是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
職業病發作,他回頭對孟慶巖道:“我們去看看現場。”孟慶巖也習慣性地應了一聲,這種情況雖然有些詭異,但既然發生了案子,偵探就該勘探現場,想辦法揪出兇手。
李喬猶豫了一下,想要阻止吳慎,但最終還是疲倦地擺了擺手,讓他去了:“那房中情景不堪,張先生且多包涵。”
劉奎到底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他死得這般悽慘狼狽,李喬心中也是悲憤交加。吳慎大致猜得到一個死去的醉漢是什麼情況,便點了點頭,與孟慶巖一起拐到西廂,讓聚在門口的嘍羅讓出一條路,兩人踏足房中,便有一股燻人的臭氣襲來,讓人忍不住掩鼻。
孟慶巖看了一下情形,嘆口氣道:“若是班亮在此,不知道他還會不喜歡驗屍。”
班亮兩大愛好,一個是想著早日娶媳婦,另一個便是驗看屍體,不過這臭氣熏天的罪案現場實在叫人吃不消,不知道班亮還會不會堅持。
吳慎順手撕下衣角,塞住鼻子,苦笑道:“這種情形還算好的,咱們早晚還要遇上更慘的現場,先習慣一下吧。”
這裡只是嘔吐物、排洩物與汙血罷了,至少沒有其他更噁心可怖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在房中繞了一圈,避開血泊與髒汙,檢視四周。
沒有沾血或者汙物的腳印,這意味著兇手動作很快也很小心,在晚上那種光線幽暗的環境之下,這人可說是非常精明。
房正中放著一張小桌,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這大概是房中唯一的照明,而且也滅了許久,晚上可能根本就沒點著。
劉奎仰面躺在地上,一柄匕首直沒至柄,衣服正面倒並未有多少血跡,是因為鋒刃貫穿,血都從背後的傷口流出了。
孟慶巖雖然不如班亮專業,但現在也有點經驗了,便點頭道:“應該是一擊斃命,屍體也沒有怎麼挪動過,否則的話,汙血就不止這麼一灘。”
說明當時兇手進來的時候,劉奎便是躺倒在地上的,這也完全正常,一個無人照顧的醉漢回房之後到處嘔吐,滾倒在地睡在自己的嘔吐物中,完全可以想象。他的不幸是之後進來了一個要至他於死地的兇手。
現場除了留下兇器之外,並沒有留下其他痕跡,兇手極為小心。吳慎與孟慶巖退出房間,回頭望著或驚恐或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