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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等了有足足一刻功夫,耐心的兇手才終於開始行動,吳慎耳畔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急促的呼吸聲也漸漸傳了過來。酒氣襲人,看來這兇手也喝了不少酒,這會使他反應遲鈍,行事會更冒險更不容易遁逃,這算是好訊息。
當然今晚在伏牛山中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過喝酒,就連孟慶巖也被逼無奈喝了幾杯。不過此人喝酒甚多,他若打算今晚行動,本該節制,尚且喝至微醺,說明他在眾人之中頗受注目,或者是小團體的中心,這才逃不了酒。
會是什麼人?吳慎忍著立刻睜開眼睛的衝動,渾身繃緊,等待對方出手的時機。機會只有一次,可千萬不能讓他再跑了!
對方緩緩走到了床前,並未發出一絲聲息,吳慎眼睛眯成一條縫,只看到一個朦朧的黑影,手中持著閃亮利刃,悄無聲息舉起,手起刀落,直刺吳慎的信口!
來了!吳慎右腳用力一蹬,向後滑動,抓起床邊鐵劍,反手便是直刺,那人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胸口中招,大叫一聲,像是觸電一般坐倒在地,渾身顫抖不止。
“來人!”吳慎放聲大叫,李喬聽到聲音,與孟慶巖一起當先奔入,就見王同滾倒在地,面目猙獰,掙扎著卻站不起來。
吳慎手中握著鐵劍,並未出鞘,但未出鞘但鐵劍重重點在橫膈膜位置,足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倒地不起。當初郭雀就吃過這個虧,王同也是一樣。
“怎麼會是你?”李喬身子一晃,詫異之極。她可以懷疑伏牛山中任何人,卻從來也沒有懷疑到王同的頭上,這個微微謝頂的中年盜匪,一向是樂呵呵地充當山寨中和事佬,將劉奎與周耳擰在一處,這才維持了伏牛山的現狀。
結果殺死劉奎之人,竟然是他?他還想要來刺殺“張三”,他到底是圖的什麼?
王同胸口劇痛,如翻江倒海一般,隨時便要嘔吐,看見李喬過來,仍舊努力翻身想要解釋道:“寨主,我實是看此人來歷不明,或是禍亂我伏牛山之輩,這才起了殺心。之前劉副寨主等人之死,與我無關!”
他這時候腦筋仍然清醒,被抓了現行,想要否認這一次的殺機已經不能,那便至少要將之前的案子撇乾淨。可惜此時吳慎豈容他狡辯,淡然笑道:“你下手快狠穩準,這可明顯不是第一次,我若是不閃過去,胸口的傷勢便應該與劉副寨主一樣。這匕首兇器,也是一類,你想要砌詞推託過去,可不那麼容易。”
王同的身手深藏不露,他剛才那一刺迅捷無倫,哪像平日顢頇情狀?更何況吳慎還很容易拿到別的證據:“前夜被殺的方慶是中毒而亡,這毒藥可不是那麼容易藏起來的,只要去你房中一查,找到這毒藥,你就不要想著還能瞞過去了吧?”
這是可以定罪的證據,王同終於放棄了負隅頑抗,整個人坍了下來,萎頓在地,一言不發。
“怎麼……怎麼會是他?”李喬雙目微紅,伏牛山中除了她自己以外,劉奎、周耳已死,如今王同出事,伏牛山高層為之一空。她心中激盪,不能自已,問王同不答,只能無助地向吳慎詢問。
吳慎嘆息:“我也沒料到是他。”從劉奎、方慶以及自己這一條線串起來看,兇手的目的是阻止接近李喬之人,大機率是李喬的仰慕者。一開始他搜尋的重點,便是比武招親招來的年輕人們。王同人到中年,不想才是最瘋狂的一個。
王同大約也是豁出去了,咬牙呼喊道:“寨主,你可千萬不可相信這小白臉的胡言亂語。我對你一片痴心,忠心耿耿。劉奎自以為是,老想幹涉寨主你的行動,方慶更是糾纏不清,故而我為寨主分憂,才殺了他們倆個!這張三不知是哪裡來的,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除我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吳慎瞧著他微禿的髮際線,以及原本就算不上俊朗人到中年更黢黑髮皺的臉蛋,只能抱以深深的同情。
不一會兒去王同房中搜查的孟慶巖回來,果然帶著數個藥瓶,對著吳慎點頭。瓶中藏有數種毒藥,只要稍作試驗,便能證明哪一種是毒死方慶的藥物,王同的罪行無可辯駁。
原本還在為王同喊冤的屬下,這時候也變得鴉雀無聲,看著他猙獰扭曲的神情,以及黏在寨主身後那種卑微的姿態,實在想不出來他也曾經是叱吒風雲的淮陽巨盜。
果真是他!李喬深吸了一口氣,悽楚搖頭,回頭對吳慎道:“張先生既查出真相,便請麻煩將來龍去脈說清,也好讓我山中眾兄弟安心。至於王同,他害死劉副寨主與方慶,定當償命。”
盜匪之中,沒什麼律法,但是暗中殺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