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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通緝之事,這一冬吳慎便不能輕易外出,貓在王宮之中過年。這是他來到漢時第一個新年,王宮之中張燈結綵,甚為熱鬧。他們幾個不能露了痕跡,過得稍嫌冷清,但王太子也沒忘了他們,年節各種賞賜下來,吳慎沒什麼不滿之處。
除夕之夜,吳慎、孟慶巖與班亮三人一起在院中煮火鍋。雖少了辣椒,但白水煮肉,混上各種香料,也吃的人額頭冒汗,腹中舒爽。
薛珠伺候完太子之宴,過來與他們會合,見他們吃得歡快,深自羨慕,也忍不住拿了筷子,夾了幾塊汁水淋漓的羊肉吃了,讚不絕口,笑道:“你們這吃法倒是少見,定又是吳從事搞出來的新法子,少了庖廚之費,口感也不差,冬日之中吃得暖胃暖心。”
她在旁細心觀察,這三人之中以吳慎為主,此人鬼主意最多,無論是正事雜事,總有與人不同的新奇之處。雖不讀書而有其法,所謂不學而有術,就連王太子對其人都頗有褒讚,薛珠對他也漸漸改觀。
尤其是薛珠知道王太子的大計,一旦春獵之事完結,作為計劃的主要執行者,吳慎肯定會成為王太子的心腹,指日高升,以後合作的機會只會更多。
吳慎卻覺得調料少了太多,火鍋的味道還未能臻於完美,搖頭道:“只能暫時這麼先將就著,日後如蜀中尋覓辣椒種子,有了此神物,那才是冬日絕味呢。”
他算不上無辣不歡,但有些菜式不放辣椒總覺得少了靈魂。只可惜對於調料的歷史他實在沒什麼研究,只記得四川人愛吃辣,所以想著現在有錢了,便去四川尋覓辣椒,至於是不是刻舟求劍緣木求魚,也無從判斷。
孟慶巖等人包括薛珠在內早就習慣了他奇奇怪怪的發言,也沒再追問辣椒是何物,只一頓猛吃,吃得肚兒溜圓薛珠停筷:“若是國中無事,每日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才是大妙。唯願來年春獵,一切太平。’
她其實心中一直為王太子擔憂,眼看一年即將過去,只默默祝告。
吳慎知道薛珠是在擔心王太子安危,勸慰道:“殿下謀算在胸,應該無事,我等也會盡力護衛。”
薛珠跌足嘆息道:“你哪裡知道,殿下一個……何至於要面對這等艱難局面?每回思之,我都不由為殿下長太息。”
生在王侯之家,父親又不爭氣,難免要承擔更多的責任。王太子面對的淮陽國局勢雖然艱難,但以遊戲而論,也不算是地獄開局,有什麼好抱怨的?
吳慎不以為然,他這個大漢l的開局可是被丟在深山中與一頭餓狼對峙,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要不是路遇張勝朋這個貴人,說不定還要被那公孫亭長當成嫌疑犯丟進大牢,這不比王太子難多了?
生而為人,必多艱也,自不用多說,只含糊道:“只要過了這坎,日後便好多了。”
春獵對於王太子來說,就是一個必經的坎。他自己選擇了要藉此機會引爆埋在淮陽國的雷,那當然要冒一點風險。只要肅清國內,他掌控整個淮陽國,必然能得心應手,之後便是順風順水。
薛珠欲言又止:“你不懂。”吳慎一頭霧水,但再要細問,薛珠又不肯多說,只能作罷。
正月的煩囂很快便過去,二月春歸,冰雪漸漸笑容,草長鷹飛,淮陽國例行的春獵也即將開始。
說是春獵,在吳慎的理解中其實與後世的軍事演習差不多。如今不比開國時候,承平已久,國中軍隊也沒打過什麼硬仗,藉此機會,集結調動,也算是適應一下軍事行動。
淮陽國中各處縣城,都有軍隊部署,數量雖然不多,但構成卻甚為複雜。其中一大部分,乃是追隨太祖起兵,又跟隨淮陽王母系的功臣之後。這些勳貴在朝堂之上安插不下,諸王子封國之後,便有許多亦隨之而去。
淮陽王還算是簡單的,太祖年長兄弟封國的功臣更多,國內情勢更為複雜。不過這些王爺威權出於己身,就算不能如臂使指,至少拿捏得住這些軍頭。而淮陽王是因太后寵愛,幼子得封,終究隔了一層,如今國內已呈尾大不掉之勢。
王太子掌理國政之後,便銳意改革軍中頑症,首先將郡城中的駐軍大部掌於手中,但對於各縣將領,仍舊達不到令行禁止。
“春獵卻如同出兵征戰一般,各部須聽調動,不得有違軍令。”王太子在車上簾幕後襬弄著黑白二色棋子,淡然開口向吳慎解釋。
吳慎靜靜聽著,他猜得出一部分王太子的意圖,如今對淮陽國內的軍隊情勢更瞭解之後,也就更清楚王太子行險的目的。
正如建立白虎營一樣,王太子步步為營,都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