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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慶巖與吳慎兩人分析過,想要在春獵中引蛇出洞,有兩大難點,第一是找出薛夫人藏起的佈置詳圖。第二,便是將這圖送到那些刺客的手中,還要不惹人疑竇。
對於王太子的問題,吳慎當然也仔細想過,他不慌不忙答道:“殿下早已成竹在胸,又何必問我?”
王太子好看的眉毛一揚,笑道:“你知我心中所想?”
吳慎想玩個梗,便朗聲笑道:“不若殿下與我一同將所謀寫在掌心之中,一齊攤開對比,看是不是不謀而合?”
薛珠大驚,連忙呵斥道:“這成何體統,吳從事你莫要得意忘形!”
殿下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真是不知道怎麼死的!王太子卻覺得有趣:“這又何妨?薛珠,取筆墨來,我倒要看看吳先生是不是真能未卜先知。”
薛珠無奈,只能取了筆墨,王太子與吳慎二人各自在右手掌心寫下一字。王太子從珠簾走出來,到吳慎面前,兩人同時攤手。定睛細看,果然都是一個“喬”字。
王太子大笑,他平時風度翩翩,少有如此開心之時,回頭對薛珠道:“吳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有他助我,孤心大慰。”
兩人的意思,都是要從李喬身上做文章。吳慎嘆道:“殿下對李小姐如此禮遇,固然是因為憐憫她身世孤苦,但也有用計的心思。如今其他線索都已經斷了,能夠聯絡得上曹炎等人,其實就只有這李喬一人。”
薛夫人、李虛、張乙、甄娥,包括周耳都已經死了,其實敵國潛入淮陽的間諜也凋零了不少。周耳已死,憑著曹炎那批殘兵敗將東躲西藏,想要再如從前一樣大動作奪取春獵佈置詳圖實屬不易,吳慎擔心他們會化明為暗,化整為零,重新佈置,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麼年月才能解決問題了。
若是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或許還能哄騙一下曹炎,可惜葉赦那個壞心眼的傢伙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唯一的機會,便只剩下李喬。
王太子搖頭道:“我對李小姐好一點,也並非是為了今日之事。何況就算我對她再好,也無法跟著她去聯絡上敵國臥底,還是得吳先生你去。”
我?吳慎瞠目結舌,苦笑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李小姐心中對我深恨之,一直把我當作殺兄仇人。她怎能信任於我?”
王太子斜眼瞥著他,不屑道:“你真是不懂女孩子心思。在見你之前,或許李喬真的恨你把你當仇人,但經過比武招親與洞房花燭這一遭,她哪裡還硬得下心腸?
她若真想殺你,不信任你,怎麼會在大牢中對你和盤托出,把紅珊瑚戒指的秘密都告訴了你?只是之前她話說得太滿,你又不給她下臺階的機會,她自然不能放下身段。”
李喬說把吳慎當作仇人,但是在牢中可是什麼都沒隱瞞。吳慎回想起來,果然正如王太子所說。
孟慶巖點頭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哉斯言。”
吳慎白了他一眼,咳嗽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王太子也沒客氣:“我要你帶她越獄,去山中尋找曹炎投奔,順便將這春獵佈置詳圖獻上!”他看吳慎還有些猶豫,又補充道:“我這是給你機會,你把她帶走,她自當感激,當可化解仇怨。等日後破了間諜大案,立了功勞,我赦她無罪,你們也可有情人終成眷屬。”
吳慎嘆氣,別看殿下平日一本正經,原來也是個八卦的主兒。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天地良心他是真都沒有想過。
不過上半句話吳慎停進去了。救走李喬,化解冤仇,固所願爾。後面將功贖罪,讓李喬能夠擺脫罪人的身份,這也值得一搏。
他想了想,愁眉苦臉拍馬屁道:“殿下所言有理,只是我如何取信於他們,卻並非易事。還須從長計議。”
歸根結底還是得怪葉赦,他要是不暴露自己身份並且抓住了曹炎,何須這般麻煩?只要直接救了曹炎走人,便能取信於人,一點兒都不麻煩。
“哄女孩子還要我教你麼?”王太子大手一揮,“有春獵佈置圖在此,走投無路曹炎無論如何都會信你這一遭,至於一路上你怎麼拐帶著李喬,就看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王太子不耐煩與他們多說,再交待兩句,便讓他們自行退下,當晚就要救李喬出獄。
為了演的逼真,王太子顯然並不打算直接放人,那如今李喬是在葉赦的看管之下,想要救人,感覺還不那麼容易。
孟慶巖分析道:“殿下所言極是,曹炎失了伏牛山據點,本身只是取代周耳的一個小頭目。若是寸功未立便回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