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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曾經打探過葉赦的根底,從他的履歷來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葉家歷代都是淮陽人,其父便出仕太祖,後歸於淮陽王屬下,早年亂時便陣亡,沒有給子孫多少庇佑。
葉赦自幼失怙,淮陽封國之時,入選為王宮侍衛,積年升為副統領。雖無大功,亦無過失,忠誠上並無異狀,所以儘管這幾次他的行為都惹人懷疑,王太子終究還是信任這身邊舊人。
葉赦在雪地上大約等待了一炷香功夫,這才從另一邊出現了一個穿著斗篷身形高大的男子,兩人見面,低聲聊了兩句,隨後葉赦便帶著他從邊門穿入王宮僕役居處,正是吳慎他們幾人出來的方向!
“他要帶人入王宮!”吳慎震驚,礙於李喬在場,他沒法跟著葉赦,只能暗中交待班亮道:“此事必須向殿下報告,我與李小姐按照原計劃行事。你去稟告殿下,孟茂才去薛姑娘安排人盯緊葉赦。”
本來這事該他自己出面,但是分身乏術,現在只能以李喬為第一優先。孟慶巖與班亮會意,各自散去,吳慎帶著李喬離開。
直到此時,李喬與吳慎才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出了淮陽王宮,穿過郡城巷道,一直離了城門,到城外無人官道上,李喬停下腳步,不願再走。
吳慎知道她肯定得找自己談談,這前後躲不過,便尷尬笑道:“李小姐,之前說話不便。伏牛山之事,我深致歉意。還望不要見怪。”
李喬默默無語,立於雪地之上,一身白衣,更顯清寒。她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慎嘆氣道:“李兄之事,我站在查案的立場,無論如何要找出真相。他雖被我揭穿,卻也不曾怪我。若想著他死的冤枉,那無辜受害的李氏又怎麼不冤枉?李小姐若是還是放不下,我也無話可說。”
他摘下腰間劍鞘,遞給了李喬:“想要報殺兄之仇,只需長劍向前一刺。”
這件事終究得化解,在經過伏牛山變故之後,李喬的報仇之心淡了許多。她知道了吳慎的身份也未曾爆發,所以吳慎敢賭一賭。
李喬看著他持劍的姿勢,又看他站立腳步,搖頭悽然道:“吳先生放心,我既然跟你們出來,便沒了報仇的心思。連家兄都自覺罪有應得,不曾怨你,我又有何怨?各為其主,又能奈何?”
吳慎與李虛確實沒什麼私人恩怨,對他的風度還頗為欣賞。但此人為了所謂“大事”,謀算無辜婦孺,導致冤死多人,就算是重來一次,吳慎也絕不會放過。
聽李喬這麼說,吳慎方才放心,放下警戒:“往者已矣,不可追之。李小姐如今孑然一身,只有活在當下,照顧好自己。令兄在九泉之下,方能放心。”
李喬默默點頭,吳慎帶著她離開郡城,往鄉下去。李喬也不問去向何方,頗有隨波逐流的態度。當夜兩人便到了巨隆鄉,吳慎預先準備了一處小院,讓她休息,又在此等待孟慶巖與班亮來會合。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兩人起床洗漱已畢,吃了早飯,班亮與孟慶巖兩人才匆匆而來。班亮苦笑報告:“已經稟告殿下葉赦私會帶人入王宮之事,殿下卻並不在意,讓我們不必多管。”
孟慶巖惱道:“薛姑娘也是這般想法,她說自會調查,不過不必我們插手。我們只專心執行殿下的計劃即可。”
看來王太子對葉赦的信任非同一般,這中間可能還有什麼他們所不知的內情。既然老闆信任,那也不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只要葉赦不給他們添麻煩,也就足夠了。
吳慎思忖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聽殿下的。只是殿下下一步可曾有安排交待?”
人是從大牢裡面救出來了,但救人並不是目的——畢竟王太子本來也不打算對李喬怎樣,最重要的是藉著這條線,取得曹炎的信任,再重新接上頭,遞出春獵佈置詳圖。他們離開了郡城,但曹炎身在何處,卻無從找尋。
孟慶巖道:“這一點薛姑娘已經說了,人犯被劫,全城轟動。王宮還會發出對吳從事的通緝令,說你劫獄偷圖,令你向廣陵國方向遁逃,曹炎那邊自會有人接洽。”
要不要這麼狠?吳慎瞠目結舌:“之前殿下可沒有這麼說。”
班亮眯起眼睛笑道:“若不做的絕一點,怎麼叫人信任?殿下原本還想施點苦肉計,後來想著吳大哥你劍術精絕,無端受傷反而有些畫蛇添足,這才作罷。”
跟著這種心思詭譎的老闆果然要當心!一不小心就得被裝坑裡,吳慎深自警覺,不過木已成舟,這一次也無從後悔。只能將計就計,看曹炎會不會上當。
他回屋通知李喬:“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