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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樣子，手法還挺專業的，將碎玻璃渣盡數挑出。
“好了，寫名字登記。”
沈西辭落筆寫下：高二三班胥家朝。
“寫完後門口二維碼......”醫生話語中止，又湊近看清他的名字，“直接走吧。”
兩人從醫務室出來了也沒多逗留，上了一樓。
“你的名字還挺好用。”
“畢竟給學校捐了幾千萬。”
喬橋吐出心中的不快：“我還以為他是假醫生呢，一直讓你去校外，明明看他手法是會的。”
“眼窩深陷，眼眶發黑，又極度畏光。”沈西辭總結出王春安的特點。
喬橋點了點頭，她讓他開燈，看得出來他很牴觸。
“還不男不女的，大男人染什麼長金毛啊？”
沈西辭停住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喬橋不解的看著他。
“這個王春安應該是個癮君子。”
喬橋也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吸了？”
“有這個可能性，他的髮質很枯，而且離近了能聞到藥水的味道，應該是經常漂發，為了逃避發檢。”
大廳裡空蕩蕩的，在他們找到醫務室的時候已經響過上課鈴了，不過兩個人倒是都沒有著急的樣子，準確說，是還不適應學生的身份。
“那學校也不管嗎？我們都能看出來，不至於上頭的人看不出來吧？”
沈西辭贊同喬橋的意思，卻只是無奈一笑：“如果是默許呢？”
也對，喬橋跟著沈西辭往高二三班走，對著他瘦削的背影點了點頭，看來他這個手傷得挺值，算是找到了第一條線索。
他們到了後門，遠遠看黑板上寫著的漂亮板書，應該是語文課。沈西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喬橋先進去，她停下來想了一秒，輕敲了後門，對上老師的眼神，用嘴型說了聲“報告”。
老師表情和善，微微點頭示意，結果一看到溫憐身後跟著胥家朝，瞬間黑下了臉。
喬橋下意識地回頭看他的表情，倒是自在的很，看來他還挺享受當這個富二代壞學生的。
倒數第二排有三個空位置，喬橋朝著走過去卻不知道應該坐到哪，班上也有幾個學生轉過頭看向他們，一個男生熱情地給沈西辭比手勢，看來那是他的同桌了。
喬橋姑且坐在和沈西辭隔了一個過道的位置上，偷偷地翻開了書，首頁寫著她的大名：溫憐，看來是沒錯了。
趁著老師轉過身去的瞬間，喬橋翻了翻旁邊這個空位置上的語文書。
朱語琴。
這個溫憐的同桌怎麼也沒來上課？看她的抽屜東西也不少，書包也還在，應該不是請假了。
老師看上去年紀不算很大，講到了《我與地壇》這篇文章，喬橋倒意外覺得熟悉，估計是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也學過。
倒也是奇怪，喬橋感覺除了那段特定的記憶，她其他的記憶都勉強有些印象，而在那段特定的記憶中，人臉都被一團白光遮蓋住。
“那瞭解了史鐵生的生平後，我們先來通讀這篇文章，先把自然段劃一下，根據內容分出大段。”喬橋從桌上的筆盒裡拿出一隻黑筆開始勾劃，餘光撇到沈西辭正在向同桌借筆。
喬橋離得近，勉強能聽到他和同桌小聲的說話聲：“朝哥，你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少廢話，給支筆。”喲，還挺有大哥氣質的。
“我也沒有啊，這隻還是我昨晚上在我女朋友那搶的，她們班一男的非要送她這玩意，給我氣的。”
沈西辭面無表情，無語地看著他。
於是他試探性地看著胥家朝：“要不我的給你？”
喬橋拿出另一隻，遞到沈西辭桌子上，轉眼就看到他那同桌一臉玩味的表情，又湊到沈西辭耳邊：“你們真談了？可以啊朝哥，夠速度的。”
沈西辭也沒正面回應他，低著頭看課文。
餘光卻都在喬橋身上，她把頭髮紮起來了，高馬尾太長貼在她側面的脖子上，窗外的光照射進來，讓她的發邊有些透光。
漸漸的，就不是餘光了，他轉頭，眼神黏在了她的側臉上。
“胥家朝！”班上的人都被老師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喬橋也不例外，她早就感受到沈西辭的眼神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敢轉頭質問他為什麼要盯著自己。
“你給我站起來！”大家都紛紛轉頭看著胥家朝的方向，胥家朝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