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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群臣這麼說，楊正弘有些犯嘀咕了。
難道真是老大幹的這事？
甘淳繼續道：“陛下，臣為燕王請功！”
“縱然太子這次成功，卻也全是仰仗燕王之威。”
“臣斗膽，認為太子之罪可免，但無功無德，不可勝任儲君之位！”
楊正弘似笑非笑道：“哦？那甘卿認為，應該廢太子，立燕王？”
“正是！”甘淳俯首道：“燕王繼位，實乃陛下之福，社稷之福！”
群臣立刻附和。
“行啦！”楊正弘拂袖。
“一有點風吹草動你們就嚷嚷著要廢太子，現如今情況不明，你們也太著急了些吧。”
大殿內立刻寂靜無聲。
雖然知道皇帝廣開言路，從來不會責怪上諫大臣。
但楊正弘龍威猶在，他們也不敢造次。
楊正弘起身道：“速速查明來龍去脈！”
……
夜晚。
月明星稀。
平山縣內，殺氣騰騰。
楊凌召集三千人馬，已經整裝待發！
他要出征草原！
“殿下！”
自從白天知道楊凌的心思後，張成梁就一直苦勸。
“呼耶雖敗，但其大本營中有不少人，兵強馬壯，我們三千人是不是有些勢單力薄？”
楊凌冷靜分析道：“呼耶已死，其部落群龍無首，且草原各部安生慣了，對我漢人兵馬從來不防備！”
“今夜突襲，定然能打個出其不意！”
張成梁默默點頭，心想太子分析的是沒錯，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想來都是北人南下，從未聽說過南人主動伐北。
段琪玲問道：“殿下，是否要啟奏陛下？”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楊凌道：“這麼好的機會，等到朝廷回覆，早就錯過了。”
段琪玲也只要閉嘴。
正這時，楊凌見士卒們拉了幾大馬車的糧草輜重，立刻皺眉。
“把這些東西都留下，只帶三天的乾糧就行！”
“啊？”張成梁大為不解：“殿下，自古打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殿下為何不要糧草？”
楊凌笑道：“看來宋國公習慣了按部就班的打仗，不知道劫掠的快樂。”
“孤問你，草原各部每年秋天南下，搶了東西就走，他們可帶了什麼輜重糧草？”
“這……”張成梁先是沉默，隨即兩眼放光：“原來如此，我懂殿下的意思了！”
楊凌道：“此行，只殺人放火搶東西，不佔地盤，不留守軍！”
“人餓了搶肉吃，馬餓了就吃塞北的草。”
“孤要讓草原各部嘗一嘗，他們收到擄掠的滋味！”
噌！
長劍出鞘！
楊凌怒喝道：“行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