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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天籟，美妙而纏綿的旋律充斥著廳堂。
楊凌一步踏出，一句誦出，當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再誦第二句，滿堂才子都凝神靜聽，心頭思緒漸起。
再看袁紫虹、冷如煙、顧檸心、張莉花四位女子，此刻坐在楊凌身邊，神色各異，可眼中的仰慕已經快要溢位來。
楊凌再走一步：“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再聽兩句。
在場所有人已經閉上雙眼，陶醉其中。
太陽已落，明月高懸。
明月靜寂高潔。
人們心頭思緒萬千。
深遠情感和意境叢生，將眾人包裹其中，令人難以自拔。
袁紫虹心頭悸動，看到楊凌在場間縱情誦詞，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而程碩、荀衡等人，更是瞠目結舌，乾乾地嚥著口水。
妙！
這也太妙了吧！
寥寥幾筆，婉約恣意。
詞句美妙又不是情感交融，簡直驚豔至極！
楊碗哪裡聽得懂這些，立刻喝道：“四步了！”
楊凌輕笑，繼續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話鋒一轉。
借景抒情。
眾人再次心頭一凜，觀楊凌似天人！
“太妙了吧！”冷如煙已經兩眼噙滿淚水：“沒想到顧公子竟有如此才華！”
袁紫虹手撫胸口，感嘆道：“顧公子真乃天縱奇才！”
那邊的程碩已經身軀顫抖，深深沉浸在楊凌所念的詞中。
妙！太妙了！
這等年輕人，如何能有如此見識和閱歷，詞中能有這般悲涼和不屈？
荀衡面色更加難看。
和他的拍馬屁打油詞相比，楊凌所誦，碾壓他十萬八千里啊！
這這這……
眼看要輸，荀衡立刻喝道：“六步了！”
楊凌輕笑。
忽然連走兩步。
“七步！”
“八步！”
“顧城你是不是沒詞了？沒詞就趕緊認輸！”
“顧城，你此篇已經不錯了，現在認輸，沒準王爺能輕饒你呢！”
楊凌卻冷笑一聲，又走出兩步，朗聲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嘶！！！
聽完這兩句。
所有人如遭重擊，腦海中一片嗡鳴，再無話說，全部都陷入深深的寂靜之中。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袁紫虹戚聲道：“喜怒哀樂，別離團聚，變化無常……”
她看著楊凌，眼中的仰慕已經無法抑制。
這天底下怎會有如此才子，又如此情懷？
冷如煙更是眼邊劃淚，感嘆道：“多好祝願啊，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顧公子雖然平日裡放浪形骸，但是心底竟是這般溫柔……”
一時間，冷如煙已經把這位“顧公子”的地位排在了心中第二位，僅在太子殿下之下。
“好！好啊！”那位鑄劍華章嵐滄雲端酒起身：“顧公子此篇，以月喻人，令人心情惆悵，不覺悲從中來……”
“在下敬公子一杯，敬此篇一杯！”
說罷，嵐滄雲滿飲一杯。
而徐文和也激動站起來，感嘆道：“顧兄！先前還真是小瞧了你，在下賠罪！”
喝完一杯，徐文和繼續道：“顧兄先作滕王閣序，再作這詞，文采之斐然，在下心服口服！”
此刻即便是那些對文人士子之事一竅不通的武夫們，也都一個個站了起來，向楊凌舉杯。
那孫破嶽大笑：“顧家娃娃，我等都是粗人，但你詞中那份感情當真戳中我等內心，敬你一杯！”
楊凌笑著同喝一杯，心裡樂了。
以蘇軾的水調歌頭來比荀衡的打油詞，實在是有些太欺負人了，甚至侮辱這首詞。
楊碗見場間這狀況，早已經是氣得咬牙切齒。
怎麼回事？
荀衡寫得那麼好，你們都默不作聲。
怎麼楊凌這隨隨便便唸了幾句，你們都這麼激動？
“程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