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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老夫人身邊的侍女,她滿臉淚痕地拉著符泠:“老夫人擔憂世子,犯了頭風,您快來瞧瞧吧!”
老夫人的頭疾是老毛病了,當初符泠正是醫治老夫人得了青眼,才能有資格入選世子妃。
符泠熟悉老夫人的病,輕車熟路使老夫人穩定下來,沉沉睡下。
偌大的室內寂寥幽暗,唯有沉重的檀香縈繞在符泠周身。
隔著門窗,屋外侍從們議論的聲音仍然窸窸窣窣傳進耳朵裡。
世子殿下不知所蹤,難保是死是活……
整個人像是浸在涼水裡,冷得發僵,又像被丟在烈火中炙烤,每一刻時間的流逝都成了折磨。
即便無數次勸說自己,蕭承佑不是莽撞之人,可春狩時他被血浸透半個身子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讓符泠的心惴惴不安。
香爐裡的白煙燃盡了,符泠才回到文韻堂。
楊月開等在她屋裡,有些焦急地踱步,見到她來,才安心了些。
派出去的侍從四處打探,也沒什麼蕭承佑的訊息,符泠便吩咐香嵐先傳膳。
半壺茶飲完,香嵐才憤憤不平地回來,面色有些凝滯。
“怎麼這樣久?”符泠連忙問道。
香嵐義憤填膺,“方才張管家過來傳話,說什麼府內厲行節儉,我們文韻堂上下,從今往後只能吃冷食,連夫人您都不能例外,還有衣食住行乃至所有用度,都要減半。”
“殿下如今生死未卜,這樣一來,文韻堂裡更是人心惶惶……”香嵐急得眉頭緊鎖。
“真是欺人太甚!”楊月開率先站起身,“那陳姨娘真是小人之心,就這麼迫不及待要來耀武揚威!”
說著,她拉起符泠的手道:“姐姐先去我那兒吃吧,料她膽子再大,也是不敢為難我的。”
符泠點點頭,只覺得一輪愁緒從喉間滑過,應道:“我衣裳方才沾了些藥,換件便來。”
方走出文韻堂不遠,卻見一道眼熟的身影,鬼鬼祟祟在不遠處假山後出沒。
符泠按下不表,徑直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沈暉耐不住性子,一臉色眯眯地跳了出來。
“哥哥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死了也便罷了,嫂嫂若是跟了我,你以後還住在文韻堂,我保證母親不會苛待於你!”
說著,沈暉便要向符泠的髮尾摸去。
嫂嫂身上好香好香,這樣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讓他幾個夜晚都沒睡好覺,從現實到夢裡都求之不得。
符泠唇邊含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在沈暉那雙色眯眯的手伸出來時,立刻反手將他胳膊一擰。
“啊——”
符泠未出閣時總被罰勞作,鍛煉出來力氣不小,頓時聽得沈暉大叫一聲,滿臉橫肉都皺起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暉胳膊上的疼還未散去,屁股便被楊月開從背後重重抽了一鞭子。
褲子被抽開了縫,露出花花綠綠的褻褲,沈輝還來不及捂,褻褲又被抽開了縫,露出白花花的肉。
“死胖子,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
“我早在這裡蹲你半天了!”
楊月開越打越來勁,毫不忌憚地發洩著心中怒意,直叫沈暉滾在地上嗷嗷亂叫才止。
符泠到了明光堂,果然陳語笑的手伸不到此處,一切如常。
喚人傳膳,滿桌山珍海味,嚼在口中卻沒有味道,她囫圇吃了些東西,便將筷子一放,食不下咽。
蕭承佑下落不明,陳語笑便敢如此明著發洩心中怨恨,若她真成了寡婦,且不說往後的日子,今日礙於權勢服軟的寧夫人,恐怕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世子殿下不會有事的。”香嵐似乎看出符泠心事,正安慰著,卻聽見符泠說道,“你吩咐下去,幫我備好馬車。”
香嵐頓時察覺出她的意圖:“虎山險峻,夫人斷不可前去啊!”
“我若不去,才是真的危險。”符泠眉心微蹙,斬釘截鐵道。
整個府中沒人攔她,符泠備了許多應急和避險的藥,馬車停駐在虎山腳下的一個客棧邊。
符泠掏出一疊銀票,向客棧老闆詢問蕭承佑的蹤跡。
“你有所不知,虎山四處都是野獸流匪,朝廷不止一次派人清繳,都沒什麼成效,”老闆搖搖頭,沒有收錢,“簡而言之,上山的人一夜沒下來,不是被流匪砍死,便是被老虎吃了。”
符泠的睫毛顫了顫,聞言心中更涼了幾分。
但她到底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