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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太過分!”沈寧被激得雙目赤紅,恨不得衝上前將陳語笑撕碎。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符泠上前一步,打斷道:“蘇嬤嬤是府中老人,若是大動干戈用私刑,若傳出去,恐怕於將軍府名聲有礙。”
陳語笑面上的跋扈凝固了片刻,繼而皮笑肉不笑道:“世子妃有所不知,這嬤嬤手腳不乾淨,偷盜將軍府財物,該是打斷腿趕出府去,並無不妥。”
說著,陳語笑話音略重,帶了幾分警告之意:“倒是世子妃,這般維護罪人,恐怕要壞了將軍府的規矩。”
“原是如此,”符泠輕斂下眉眼,沉吟片刻,“既是偷竊之罪,想必已經人贓並獲了吧。”
她態度並不咄咄逼人,反倒顯得溫和,張管家見了,難免放鬆警惕,殷勤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花瓶獻上。
那花瓶樣式圓潤如飽滿果實,其上裝飾精美繁複,顯然不是下人能擁有之物。
“世子妃請看,此物便是從那嬤嬤房中搜出來的。”張管家瞪著蘇嬤嬤,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揚聲呵道,“蘇嬤嬤膽大包天,壞了將軍府規矩,唯有重罰,方能以儆效尤!”
“你住口!”一旁的沈寧再也憋不住氣,大罵道,“你們就是故意的,蘇嬤嬤才不是這種人!”
符泠並不著急,只是接下那花瓶,不徐不疾打量了幾番,忽然挑唇一笑:“這花瓶的確名貴。”
“世子妃所言極是啊!”張管家長吁短嘆地附和起來,而一邊陳語笑心中也不禁泛起得意。
本以為這世子妃看著有幾分手段,實際內裡還不是虛軟如棉花,隨意一嚇便漏了餡。
“事情既已明瞭,世子妃覺得,這蘇嬤嬤該如何處置啊?”陳語笑問。
符泠的視線仍落在那花瓶上,凝眉思索片刻,忽然指著一處開口道:“不急。”
“且看這花瓶的釉面,是特殊琉璃所制,遇光則會變換顏色。”她將花瓶迎著日光舉起,隱約透出些青藍色,接著又展示出花瓶底部,“這一圈鑲嵌寶石的回紋,是西域獨有的裝飾。”
符泠聲音頓了頓,繼而斬釘截鐵道:“因此我覺得,這花瓶不僅名貴,更是我朝貢品。”
此話一出,四周驚歎議論聲不斷。
將軍府世代執掌軍權,底蘊深厚,府內名貴物品常見,可貢品卻是將士們從軍在外立下汗馬功勞,宮中才會遣人賞賜下來的,極為稀少,皆是仔細存放不容有失的。
這樣珍貴的物品,怎會被一個嬤嬤輕易偷竊?
“此物既能被蘇嬤嬤偷去,想必是其中環節出了差錯,還不知府中另有多少這般行徑,”符泠面色沉靜,不容陳語笑插話,迅速吩咐道,“依我之見,不如藉此機會,將府中所有下人房皆檢視一番,以免日後將軍府因此受累。”
聲音落地,四面頓時鴉雀無聲,唯有院中葳蕤草木迎風簌簌作響。
“張管家,你怎麼看?”陳語笑面上得意的神色驟然熄了,眼角一斜,便狠狠剜了張管家一眼。
“這……”張管家神色驚惶,欲哭無淚。
誣陷下人的事他已不是頭一次做了,從未有過什麼紕漏。
想著這蘇嬤嬤是大小姐最後的依靠,他今日隨意在庫房拿了個東西丟在她房中,不一會兒再帶人搜出來,怎會想到這花瓶有什麼蹊蹺,世子妃這畔又橫生枝節呢?
更要命的是,他和陳語笑這些年裡應外合,不知將府上多少珍貴財務佔為己有,若世子妃較真起來,且不說細究那些黑賬,就是眼下他房中都有許多不合規格、夠他被趕出將軍府十回八回的物件。
張管家頭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冒,躊躇了許久,才咬著牙道:“奴才妄言,此事既由蘇嬤嬤所起,懲治她一個便是,世子妃也不必勞心,大動干戈了吧。”
“我既已嫁入將軍府,便把這兒認作我的家,何來勞心一說。”
看著張管家這番反應,符泠便知他心虛,笑道:“張管家方才說以儆效尤,想必是問心無愧,不如先從你房中查起,給下人們做個表率如何?”
鹹溼的汗水流到了張管家的唇縫中,他死死抿住唇,看著一旁那鮮血淋漓的蘇嬤嬤,料想著自己被抓住後悽慘的下場,只覺得兩股戰戰,渾身都綿軟起來,使不上一點力氣。
沒用的東西。
陳語笑眉心一壓,正要上前制止,卻見符泠笑吟吟道:“張管家這般猶豫,可是覺得我冒犯?”
“若是如此,從我房中先搜起亦可,”她望向陳語笑,眼神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