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小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可能?”沈昭像是被嚇了一跳,“蕭兄,你什麼時候這麼愛開玩笑了?”
“你回京才多久,便這樣篤定?”蕭承佑垂眸,看不出情緒。
“符泠與我自訂婚便書信往來,雖不能說有十成把握,但在我心裡她是極好的。”沈昭像是在思索什麼,遲疑著,“若真叫烏茉做個妾室,想必符泠的氣度也是能容得下她的。”
蕭承佑心底冷笑,符泠的氣度?
若不在意,她的氣度自然是大的。
他設想著,符泠或許還會假模假樣在沈昭面前掉幾滴眼淚,藉此謀些好處。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影像如烈火炙烤著蕭承佑的神經,他竭力按下心頭纏繞的雜念,起身送客。
“烏茉我已經派人控制起來,你儘早想清楚。”
*
符泠與沈昭出遊一趟,身子本是極為乏累,然而在床上翻來覆去,熬到了半夜卻仍未闔眼。
回憶著蕭承佑那句“早些歇息”,他低沉的嗓音如夢魘,徘徊在昏脹的頭腦中。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又簌簌下起雪來,驟涼的氣溫令身上的錦衾愈顯單薄。
符泠起身撩起床幔,愣怔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開啟了梳妝奩。
那被她收攏的簪子碎片靜靜地躺在精緻的小木盒中,她忍不住拾起那枚染血的花瓣,指尖從早已乾涸的血跡上摩挲過去。
斷裂之處突兀而尖銳的觸感,令手指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然而她置若罔聞。
屋內的燭火早就滅了,面前的銅鏡隱約映出符泠略顯蒼白的面頰,淡灰色眸子顯得暗沉而幽深。
倏地,鏡中闖入男子頎長的身影,濃墨似的一片,險些嚇得符泠驚撥出聲。
“是你?”藉著窗欞篩落的稀疏月光,她望見蕭承佑稜角分明的輪廓。
下一刻,他染著寒意的微涼的懷抱便覆蓋住了她,清冽的雪松氣息糅雜了些許鐵鏽味,絲絲縷縷縈繞周身。
“打擾你把玩簪子,生氣了?”蕭承佑的視線垂下,落在符泠手中微微捏緊的碎片上。
符泠一時啞然,便聽見他隱含深意的語氣:“明日我叫人,給它鑲個圓潤的金邊。”
蕭承佑的氣息愈發靠近,大手輕輕攏住她的手背,修長指節一轉,將那碎片拾走:“別割傷你的手了。”
“你從哪裡來的?這樣悄無聲息,倒是嚇我不輕。”符泠蹙眉。
耳畔傳來蕭承佑一聲輕笑:“文韻堂不歡迎我,自然是走窗子。”
“登徒子!”符泠瞥了眼那半掩的窗欞,似比方才敞開了些許,語氣嗔怪。
她仍是放心不下,想著那血跡,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即便四周一片昏暗,符泠也感覺得到蕭承佑在笑:“還會心疼我了?”
他指尖勾起袖口,露出其下被紗布包裹的傷口,淡然道:“打鬥時不慎被刀砍傷了,不過你放心,性命暫時無虞。”
不知是不是錯覺,符泠覺得蕭承佑今夜行徑很不尋常,穩重外表下溢滿了未知的波瀾。
她輕咬了下唇,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蕭承佑沉默了一會兒,沈昭和烏茉的舊情雖令他惱火,可若真叫符泠得知了,以她的性子定是徒增煩憂。
“沒什麼。”他聲音低沉,反手叩住符泠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近在咫尺的距離,蕭承佑喉結滾動,語氣艱澀:“你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最?”符泠迅速捕捉到他言下之意,調侃道,“他送我簪子,叫你吃醋了不成?”
蕭承佑不回答,只是將頭埋在她頸側,姿勢像是卸下了所有負擔,又彷彿承載著千鈞。
“我當然喜歡你,而且,只喜歡你。”符泠眼尾帶了幾分笑意,眸光閃爍如繁星。
話音方落,唇邊上便覆蓋了雪一般輕柔的涼意。
蕭承佑的吻纏綿而漫長,一隻手托住她小巧的下頜,時而蜻蜓點水般輕柔,時而又是蠻橫無度的掠奪。
悲涼又灼熱,積蓄著無數矛盾和不堪的洶湧如潮水般傾瀉而出。
頰邊恍然感受到些許溼潤,符泠著急地推開他,還未平復呼吸:“你流血了?我這兒還有些剩下的藥——”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卻騰空而起,陷入那鋪天蓋地的蕭承佑的氣息之中。
他沉悶地“嗯”了一聲,眉眼低斂,任憑夜色遮住眼尾的淺紅。
符泠的身子輕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