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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情深。
可使臣來訪的時間轉眼便過去,他留下銀兩玉佩,留下吻痕和許諾,然而父親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拓跋的王子娶一箇中原的奴婢為妻。
西涼絕沒有放棄,數月苦心經營,甚至以死相逼,終於叫父王鬆了口。
求親的信函快馬加便送入中原時,卻只得到令人心碎的訊息。
鄭宛然懷孕被發現,主人家的紈絝小兒子以此為脅,要她做通房侍妾伺候,鄭宛然不允,他便發了怒將她貶為賤籍,甚至帶到宴席上,作為可以肆意糟蹋的玩物賄賂眾官員。
最後許是被玩死了,玩膩了,亦或是被宴席上某個小卒趁亂帶到家裡私藏了,都不為人所知。
那樣的美貌生在一個奴婢身上,曇花一現,是極為可惜的,但很快他們的宴席上又有了新的奴婢、源源不斷的樂趣充斥著五光十色的生活,很快所有人都將鄭宛然忘了。
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消失,如同沙塵淹沒在了大海里。本以為此生不得復相見之人,驟然出現在眼前,恍若隔世。
西涼絕顫抖著手,俯身擦拭鄭宛然臉頰上的血痕。而她順從地閉上眼,血從指縫滴落,彷彿連成的珠串怎麼都擦不乾淨,一如她心裡綿延數十年不止的,無窮無盡的哭泣。
“宛然,是我,是我啊!”西涼絕再也按捺不住,驟然跪地,抱住了她那單薄脆弱的身軀,“這些年你受苦了……”
“你來了……”鄭宛然的身子骨本就弱些,又經歷方才那一番折騰,此時只能氣息奄奄地倚靠在西涼絕的肩膀上。
那跨越半生時光卻依舊熟悉的懷抱和氣息,令她永遠不安地漂浮在天上的心終於落地了一回。
鄭宛然撐著一口氣,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把他們都殺了……”
悲涼的語氣落在西涼絕耳畔,字字泣血:“西涼絕,我恨他們,把他們都殺了!”
鄭宛然仰起頭,淚水無聲地淌下來。
離得這樣近,她身上無數青紫淤痕,新的舊的,被刻意凌虐的傷痕,全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裡。
無窮無盡的恨意在他心頭油然而起,西涼絕赫然暴怒,手中銀劍帶著凌厲的風聲,橫劈指向戰戰兢兢的符氏眾人。
“膽敢欺負本王的女人,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