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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郎。”
站在清曉園月門口迎接他們的是向夢,她的目光總是毫不矯揉造作地先落在了自己心上人官楠身上,轉眼才看到了何毅,似乎吃了一驚:“怎麼是你?!你不是那個江湖淫賊麼?”
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官郎和哥哥都不告訴我是誰來了。”
“我是淫賊嘛!”何毅笑道,向夢的美是惹人喜愛的天真爛漫,和那些富貴人家裡被呵護在手心裡的命根子一樣不懂得半點俗事,卻沒有那些人身上的驕縱與銅臭氣。看到她,就連何毅這個淫賊也不好意思湧起那些淫褻的念頭,可嘴上還是忍不住開著玩笑:“若不是因為官兄,仔細我拐跑了你。”
“你敢!”向夢瞪了何毅一眼,跑到了官楠身邊,親暱地挽起了他的胳膊,眾人見狀,都笑了起來,而官楠有美女傾心在懷,臉上也不禁泛起一絲得色。
就在何毅也開懷大笑的時候,似乎有一縷細柔的微風輕輕拂過何毅的全身。
何毅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竟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心中倏地一驚。何毅知道那不是風,風不會像楊柳一般在何毅身上搖擺不定,何毅的衣袂也沒有蕩起半點波紋。可若不是風,那掠過何毅面頰的輕柔是什麼?
層波瀲灩遠山橫,一笑一傾城。對面幾樹梔子花正開得爛漫,將樹後精舍的窗戶掩映得看不真切,可何毅似乎依舊能感覺到那後面藏著一雙令人驚心動魄的烏亮眸子。
“夢兒,不得胡說。”隨著一聲嬌柔而不失威嚴的呵斥,從精舍裡步出兩人來,前面是個三十出頭的女道士,容貌端莊秀麗,態度和藹從容,一襲灰白道袍並不掩其天姿國色。看向夢撲進她懷裡叫了聲師父,何毅知道她就是恆山派的掌門人練青霓。
“她看起來竟這麼年輕,當真是修真有數呀!只是做個女道士是不是太可惜了?”
這念頭剛剛在何毅腦海裡升起,何毅甚至還來不及回味練青霓那種特別的美,就倏然而去了,因為何毅看到了從她身後嫋嫋而出的那個神仙似的麗人。
霓裳。
縱然是已經經過她的真容,但是再次見到的一瞬間彷彿時光倒流,何毅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記得那是一場春雨後,十四歲的舒舒恍若天仙一般站在芭蕉翠竹中。
驚豔。
謫仙。
百曉生真是一字千金啊!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驚鴻,怪不得舒舒怎麼也畫不出她的容顏,那謫落人間的仙子豈能是丹青所能描繪?
就在她秋水般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笑意或者惱意的時候,何毅發覺自己似乎失態了,目光驀地一轉便回到了練青霓的身上,其實在旁人看來何毅的目光僅僅是在霓裳身上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向姑娘說得沒錯,我真不敢拐走向家千金,練仙子你就別責怪她了。”
雖然何毅說的是實話,可是大家似乎都認為何毅這番話只不過是為了替向夢開脫而已,若不是官楠就在眼前,沒準兒他們會以為何毅在討好向夢也未可知。何毅眼角的餘光若即若離地瞄著霓裳,她站在練青霓的背後,落日的餘輝染紅了她冰雪似的玉容,也染紅了那一襲勝雪白衣;她白嫩的脖頸上並沒有任何飾物,只有秀髮拱衛出優美的弧線;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讓旁人看不出她心中的喜怒哀樂,只是她聽到何毅那番話之後若有所思的驚鴻一瞥,讓何毅正巧看到了。
練青霓意外地望了何毅一眼:“你就是春水劍派的男弟子何毅?”
“正是!”何毅毫不避諱的回答道。眾人或是恍然大悟,或是相視一笑,想是終於確認了何毅還真是淫賊的傳聞。
練青霓:“看來何少俠果然不同凡人”。說完便也不再追問其他了。
“紅樓後天開業,諸公碰巧在蘇州,本想邀請何為屆時敬請賞光,只怕不僅唐突了佳人,而且向姑娘要找我拚命了,
“你可不能教我相公學壞?!”向夢氣鼓鼓的向何毅嬌嗔道,讓何毅絲毫不覺反感。
他更是把眾人鄙夷的目光拋在腦後,笑道:“諸位若是有空請來捧個人場,又怕諸公笑我不自量力。罷了,其實是我聽說東月閣來了三個大美女,若是不過來看看,豈不是弱了我淫賊的名頭?”
向夢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怪不得人家說讀書人的腸子都是九曲十八彎的,你說這不說那不說的,可都說出來了。”
她抬頭問師父:“紅樓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嗎?”
她師父點點頭,她又問紅樓是何毅開的嗎?見何毅承認了,她便對官楠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