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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裡,老師那頭暫時放一放倒無大礙。
何毅知道悅來並不是寶亭適合的住所,看杭州府此番行動的力度和速度,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黛玉坊真正的當家人究竟是誰,接下來就會是全城的大搜捕,寶亭沒有路引,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還是去戚繼光那裡吧。”杭州衛不受杭州府的節制,想來杭州府不會去那裡搜查。只是戚繼光雖然和他頗為投緣,可肯不肯為他冒此風險,他心裡真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眼下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對何毅幾日之內去而復來,戚繼光一頭的霧水,戚夫人倒是表現出來歡迎之意,而王沐雨喜出望外,他校場比武射箭,徹底征服了這個心高氣傲的師妹。寶亭心思細密靈巧,沒幾眼就發現了她眼角眉梢流露出來對何毅那份掩蓋不住的關心,便改口叫她妹子,王沐雨更是拉過她仔仔細細打量了好一番,卻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絲敵意,畢竟蝶舞姐妹和舒舒嫁給何毅只是妾室,但眼前這位殷小姐明顯不是一般人!何毅要娶她為正室!
何毅把寶亭的身份告訴了戚繼光,他顯然知道這樁案子,便有些遲疑,戚夫人在一旁勸道:“夫君,當初你在軍中戰功卓著,可朝廷有人詆譭你的時候,有誰站出來替你說句公道話?!為什麼呀?還不是因為你為了自己清白得罪了太多人;等你落魄的時候,眾人惟恐避之不及,又有誰正眼看你一眼…”
“別說了!”戚繼光臉色變了幾變,打斷了夫人的話頭,他曾經自詡清流,不巴結任何人,卻在軍隊中幾乎站不住腳,現在才知道人情世故的重要性,轉頭對何毅笑道:“大哥我糊塗!你放心,殷小姐在我這裡,絕對不會有問題,至於黛玉坊的事情,恕大哥我愛莫能助了!”
他立刻吩咐兩個親隨小校拿著何毅的書信疾馳京城,而把寶亭安頓好,何毅的心也放下了大半。趁寶亭跟丫鬟去看住處,何毅便叮囑王沐雨幫忙照顧她。王沐雨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又是玉妹妹,又是解姑娘的,這又來了一個殷小姐,誰知道你有多少女人呀?江湖人叫你淫威一點也不冤枉!”
“你是我親親師妹嘛。”何毅俯身笑道,他感受到了她的醋意,但是他不確定她真正的想法,所以他不去揭穿她的小心思,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紅著臉一下子跳開去,狠狠白了何毅一眼,卻又噗哧一笑,轉身去找寶亭去了。
傍晚何毅又王四海的家裡見到了他,在友情的感召及萬兩白銀的誘惑下,他把官府目前掌握的證據一一告訴了何毅,從黛玉坊的揚州店和杭州店裡共搜到了贓物四十多件,大多是近幾年巨賈豪門失竊的珠寶,不少在官府登記在案;而走私的賬簿也有兩大本,記錄了從本朝二十一年至本朝三十年間的全部走私情況,金額高達二百三十餘萬兩,只這兩項,黛玉坊主事的人斬幾個來回都夠了。
“本朝二十一年至本朝三十年,這中間有近十年的光景,難道官府一點都沒察覺嗎?”雖然王四海聽說破獲此案是揚州那邊得到了線報,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再說走私的金額也與寶亭說得不符,從區區十三萬兩驟然增至二百餘萬兩,是殷老爺子對自己的女兒也沒說實話;還是中間有人做了手腳,欲置黛玉坊於死地呢?
“為兄也奇怪,那些珠寶說是下面人眼力經驗不夠,誤收了贓物也說得過去,可走私卻不是下面的人能左右得了的,黛玉坊一向珍惜羽毛,怎麼會出這種事來?!難道真是無奸不商嗎?”
“能不能讓我見見張金?”
王四海搖搖頭,說他已經被重點監管起來了,你上次去見過周子升沒有知府文大人的手令,現在已經被嚴管了,任何人不得接近,更別說探監了。他看何毅臉上有些急色,給何毅出主意道:“老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你有什麼辦法儘管給我說,哥哥我能幫忙的一定盡力!”
何毅沉思良久,便詳細地詢問了從黛玉坊搜到的那些珠寶的資料,王四海正是經手之人,又對珠寶略有研究,那四十多件珠寶除了幾件尚在押送途中之外,剩下的他一一記得,裡面簪子、項鍊、鐲子、戒指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最大的一件和闐玉觀世音大士像竟然重達百斤,而最精緻的莫過於退職的禮部右侍郎顧清家中失竊的那對金鑲玉的同心結。
“四海兄,那些珠寶放在什麼地方?”
王四海嚇了一跳,忙問何毅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毀掉證據。何毅搖搖頭:“證據雖毀,恐怕也坐實了黛玉坊的罪狀,我只是想親眼看看這些贓物,究竟是黛玉坊騙我,還是真的有人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