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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以報答。”
寶亭走到何毅近前飄然下拜:“若哥哥不嫌棄賤妾蒲柳之姿,賤妾願給哥哥鋪床疊被,侍奉哥哥一輩子。”
寶亭是個矜持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表露要于歸於何毅的意思,顯然是內心已經下定決心非他不嫁,可他知道,她心中感激之情多於愛慕,所以並沒有太激動,攙起她小聲在她耳邊道:“寶亭,我知道你為了報恩,不過,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在我身下俯首稱臣的。”
寶亭垂著頭深思半晌,突然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那目光竟是風情萬種。
在何毅的一再交涉下,他終於見到黛玉坊的東主、殷家的家長、何毅未來的岳父大人殷老爺子殷乘黃。
王四海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老爺子的牢房雖然沒好到哪裡去,可也沒差到哪裡,在省府兩級重壓下,老爺子還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何毅真的對王四海心存感激。
在何毅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把最後一點青菜夾進嘴裡。多年的病魔已經將他的身體摧垮,骨瘦如柴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當年叱吒商界的模樣,似乎和旁邊那些待斬的死囚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偶爾從眼角露的精光讓人依稀感覺到他往日的風采。
在互相默默注視了半晌之後,老人突然點點頭,道:“很好,你就是何毅吧。”
何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在殷家變得這麼有名,不過老爺子的話還是讓他開心了一陣子,至少寶亭在家裡並不避諱他的存在。
“我聽到很多有關你的傳說。”老人慢條斯理地道,他的話讓何毅驀地想起寶亭易過容的那張臉,那易容術就連稱得上是易容大家的何毅都沒有見過,殷家雖是買賣人家,可和江湖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傳說中的我該是個淫賊吧。”
何毅雖然有些無可奈何,可這些都是事實,他不想在他身上披上一層正人君子的偽裝:“其實我就是個淫賊,我曾經有過無數女人,眼下身邊就有兩房姬妾,最近還要再迎娶一個,因為我愛她,我還有一大堆的女奴,在別人眼裡,我不是個淫賊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