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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頁的工作室。
“柳教授,今年美展……”張仁卜叼著一根菸,坐在雕花紅木椅子上吐著菸圈兒。
他屁股下面的這套紅木椅子,正是他送給柳千頁的拜師禮,價值兩百多萬。
“本來碰上點麻煩,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柳千頁洋洋得意地拿起一根菸,坐到張仁卜身邊的椅子上。
“什麼麻煩?”
張仁卜忙站起身,拿起打火機“啪”地一聲,為柳千頁點上火。
“今年中陽美院出了個學生,叫李同,也不知道哪裡殺出來的,寄來的作品那幾個老東西直叫好,我也不能明著和他們掰。”柳千頁想起那天張老院長盛讚李同畫作的場景,狠狠地吞了一口煙。
“那要不要我……”張仁卜皺了皺眉,露出陰狠的表情,做了個剁手的姿勢。
他這次是花了很大的代價參加全國美展的,擋他者死,必須死。
“那倒不用。”柳千頁兩口抽完了手裡的煙,把菸屁股掐在菸灰缸裡,“我已經處理了。馬上就是全國美展了,你也要注意影響。中陽美院那幫人也不是好惹的。”
“是是是。聽您的。”張仁卜點頭哈腰,有些不甘心地“砸吧”了兩下嘴。
不過也沒辦法,後天就是美展了,柳千頁內定了這次的金獎是他,他現在最好還是低調些,不要輕舉妄動。
參加美展他本來就是為了沽名釣譽,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找事兒。
那個李同,既然柳千頁已經處理了,只能便宜他了!
“對了,仁卜,這次為了你的事,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柳千頁話裡有話地提醒張仁卜。
張仁卜混江湖多少年了,一聽這話,立刻一個蛇皮袋奉上。
“那是,教授您受累了。”
這隻蛇皮袋看起來普通,裡面卻滿滿當當裝了一兜的現金,少說也有一百萬。
柳千頁看了張仁卜一眼,乾笑了兩聲,拎起蛇皮袋就出了辦公室。
望著柳千頁提著錢搖曳忘我的背影,張仁卜臉上的表情,由諂媚轉僵硬,再由僵硬轉為陰冷,最後由陰冷變為猙獰。
“他奶奶的,老東西,比我這道兒上的還黑。要是這次全國美展得不了獎,看老子不把你扔到後海餵魚!”
張仁卜光顧著發狠,不知不覺間手上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嘶~~~”他被燙了一下手,狠狠地把菸頭摔在地上,又看著柳千頁消失的方向,咬著牙狠狠踩了兩腳菸蒂……
三天後,國家博物館,全國美展的開幕式將於上午十點如期舉行。
一大早,魏教授就開著他拉風的g55來到中陽美院的宿舍樓下。
“李同,快滾下來!跟老子去倉庫搬你的畫兒!”
魏教授的嗓門兒很高,平時他就是這種桀驁不訓的性格。
此時此刻他身穿一身dior的高訂,花白的頭髮梳成吳秀波的髮型,靠著黑色的g55,點燃一根瑞士雪茄,衝著李同的宿舍樓喊道。
“樓下那個是魏教授嗎?”
“不是他還是誰?看g55就知道了。”
“魏教授這麼早來幹嘛?”
“真的是魏教授啊!他車真帥!”
“魏教授也超帥的!他一大早找李同什麼事兒啊?”
宿舍樓裡的學生紛紛被魏教授的大嗓門給震得探出頭來。
堂堂中陽美院油畫系的博士生導師、全國著名畫家,一大早跑到宿舍樓下等李同?
這裡有認識李同,心想這李同是捅什麼簍子了?魏教授都追殺到宿舍樓了。
也有不認識李同的,心想李同這孫子誰啊?勞動大教授一大早地來接?面兒夠大。
李同正在刷牙,一嘴的牙膏沫子,他抬手一看錶,我靠,這不六點六十嘛!
才七點鐘,魏教授著急個啥嘛,全國美展的開幕式不是十點才開始嗎?
從中陽美院到國家博物館,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
不過既然是導師有請,李同不敢怠慢,牙刷隨便在漱口杯裡晃盪了兩下,就拿毛巾擦乾淨嘴急忙忙地跑下樓。老槍也一路小跑,跟了下去。
“上車!”
魏教授叼著雪茄,鑽進駕駛艙,李同和老槍屁滾進了車後座。
“教授,這麼早。”李同和魏教授打招呼。
魏教授不說話,戴上墨鏡,扭開車裡的音樂,崔健《假行僧》的音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