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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曲教授說這話是存了私心的,寫畫評是一方面,但曲教授更想把這幅畫拿回自己的工作室細細品賞。有了這幅畫,他今天的晚飯都不想吃了。
魏教授一聽曲教授要把這幅畫抬走,立刻翻臉道:“老曲,你說啥呢?這畫就放在我工作室,你要看,自己滾過來!”
魏教授當然不能讓曲教授把李同的這幅畫拿走,他自己還要留著慢慢看呢。
“老魏,你這個人!就是自私,作品再好有什麼用啊?沒有畫評,沒有傳播,沒有理論支援,能立足多久?”曲教授坐在輪椅上拍著大腿激動起來。
“我們搞油畫的,都是用作品說話!不像你們花國畫的,畫上題字題詩還不過癮,還特麼要畫外寫畫評!你們古人繪畫的精髓沒學到,盡學這些個士大夫沽名釣譽的手段!”魏教授也惱了,嚴詞反擊道,說什麼也不能讓老曲把這幅畫給抬走。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老魏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你就看不起國畫,你要知道國畫才是我們華夏文明的延續。你國外引進的那一套,不靈的!”
“哼?不靈老子也教出李同這麼優秀的學生了!”魏教授鼻子一哼,眉毛一挑,懟得曲教授啞口無言。
白夢婷一看,二位教授又開掐了,忙出來打圓場道:“魏教授、曲教授,我看李同的這幅畫還是放到繪畫系倉庫鎖起來吧,別再展覽前丟了。您們誰想看,就去倉庫看吧。”
“是啊,二位教授,以前咱美院又不是沒出現過丟畫的情況。”老槍也附和道。
魏教授和曲教授一聽這話,覺得有理,但誰都不肯先服軟。
白夢婷拿眼神看了看李同,意思是這個場子目前來看只有他能hold住了。
“曲教授,您為我寫畫評的好意,我心領了。”李同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過這事兒不急,等我畫展出了再寫也不遲。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柳千頁,他不讓我這幅作品入圍。”
李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的畫兒再好,柳千頁只要想攔他都有辦法攔住他,不讓他入圍。
“他敢!”魏教授首先跳起來吼道,“這麼好的畫兒那個王八犢子要是不識貨,老子就去美協舉報他!早就看他孫子不順眼了!”
魏教授越說越氣,柳千頁這個江湖敗類,把藝術圈兒搞得烏煙瘴氣,他早就想清理畫壇了。
聽見“柳千頁”三個字,曲教授心裡也很氣,他氣得腦仁都快炸了,他氣得肚子陣陣絞痛,他氣得渾身的血都往頭上衝,但是卻沒言語。
他看了看腳上的傷,深深地嘆了口氣。
白夢婷見狀,她百分之百確定,這曲教授腿上的傷是柳千頁的惡徒故意打傷的事兒是沒跑了。曲教授沒有將自己的不滿脫口而出,是因為他吃過虧,心裡苦,不敢再正面和柳千頁衝突了。
他這把老骨頭經不起第二頓打了。
“李同、老槍,快去拍照,拍完照鎖倉庫。”魏教授一揮手命令道。
他心裡有了一個計劃,既然李同有這樣的才華,他魏群一定要把這個學生推上畫壇的頂峰。
……
……
三天後。
美協辦公室,全國的作品照片鋪天蓋地地寄過來,把美協的傳達室都擠爆了。
經過工作人員的層層篩選,只有最後10000幅作品被呈送到以柳千頁為首的評委委員會。
評委委員會再從這10000幅作品中選出3000多幅入圍全國美展。
柳千頁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留著一頭油膩的長頭髮,把穿皮鞋的腳翹在美協會議室的辦公桌上,嘴裡叼著一根菸,吊兒郎當地正在審畫兒。
“傻x畫兒。”
“垃圾!”
“沒天賦。”
“小學生習作!”
“傻x!”
柳千頁的那副嘴臉,根本不像在審畫兒,倒像是在賭場裡扔牌。
看見他如此草率地對待這些全國各地畫家的作品,坐在他對面的另一位評委張賢齊不禁皺了皺眉頭。
張賢齊是故宮博物院退休的老院長,美協也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將他返聘,擔任全國美展的評委。
張賢齊老院長清風道骨,從成立全國美展評委會開始就很看不上他那副樣子。深入接觸之後,更發現這個柳千頁根本就是一個頂著“大師徒弟”名頭的學術騙子!
但是張賢齊老院長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