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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鄭重地將姬慕老人的骨灰放入瓷壇,靜靜地坐等著天亮。第二天他將去和師父告別,然後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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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陽光很足,萬里無雲。
上午巳時,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潭斟坐在自己的公事房內正在接待客人。客人一行三人,拿著秉燭臺的腰牌和公函,四合庭的人把他們帶到潭斟這裡後,一句話沒交代就離開了。
來人也不客氣,直接讓潭斟講講自己師弟日常可有什麼異常和可疑之處,留下過什麼信件書籍沒有等等。
潭斟有點小惱怒,最近修行順利而且已到緊要時刻,這時候最忌打擾,他在自己的練功房內已經為此準備一個月了,牢房的事反正也沒什麼大事,數十年如一日,就是幾個老不死的飯食什麼的,有自己沒自己都那樣。秉燭臺這幾個人來了好幾天了,聽說是在調查什麼案子。
今天反覆盤問自己那個死鬼師弟的事。他們要是不提,自己都快忘了曾經有個死鬼師弟。雖然以前一起拜師修行過,但是這麼多年了,死了已經十幾年了,早就沒什麼情義了。他別是有什麼破事連累自己了,秉燭臺的人心狠手黑,自己雖然不懼他們,但也犯不上得罪他們。
至於師弟曾經扔給他一個人犯的事,潭斟是真給忘了。倒不是他有意隱瞞,確實這個事太小了,在他腦海中沒啥深刻記憶。周南就是數十個僕役中的一個殘廢僕役而已,對潭斟而言,對周南的印象還不如對牢裡獄吏們餵養的那隻尨犬深刻。
區直執事也很心酸很無奈,自打自己因為脖子上戴的掛繩被認出來是叛逆所用之物後,自己的人生算是大變樣了。在一個紅衣長老的親自帶領下,十幾個藍衣高階執事帶著幾百黑衣執事和上千的“無常黑騎”,像瘋狗一樣在邢國、申國、息國、中山國等地挖地三尺查詢叛逆。潛藏在此地的盜賊和妖族野修倒是找到不少,但是姬扈叛逆卻是一個沒找到。
當年的戰場早就查詢不出來什麼了,那群四合庭的修士死得乾乾淨淨。自己被審了幾十遍,恨不得連多年前爬父母牆聽房的醜事都交代出來了,就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他們也曾想深入域外的部族中去查詢,但是現在草原上打成了一鍋粥,幾個部族來回攻伐,來自北方的鬼方部氣勢洶洶南下,和最近崛起的白狄部來來回回打了好幾仗,潰散的小股匪徒為了牛羊互相殘殺兼併。區直他們就是想派人去找也不知道去哪裡找。
無奈之下,紅衣長老命修士們分成幾十股,大夥繼續深入民間追查,還有一股人到四合庭去,查查這些斃命的修士們的家屬和師兄師弟什麼的,看看有什麼線索沒。這都好幾年了,連個屁的線索也沒有。他們偶然聽說那個死了的金丹捕吏當年有個師兄在這,就順便過來問問。這個師兄看著也不是個聰明人,稀裡糊塗的,估計又是白跑一趟。
兩夥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潭斟忽然站了起來,他跑到走廊上,院子裡也站著很多獄吏,大家驚疑不定、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一股濃郁的天地靈氣不知從哪裡蔓延了進來。
不是一小股,而是像海潮一樣沿著地線洶湧蔓延過來。
附近的監牢開始騷動起來,獄吏們吹著哨子開始奔跑了起來,遠處塔樓之上警戒的號角響起,一些駕馭靈禽的武士開始飛到天空中。
幾乎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四合庭自建立以來,最大的監獄暴亂開始了。
“轟、轟、轟”遠處連續響起巨響,幾處院子或者樓宇燃起猛烈的大火,冒出巨大的黑煙。連潭斟金丹境的修為都被震得一下子坐到地上。
在某幾個地方遠遠傳來激烈的廝殺聲。
矗立在高山之上的九層黑塔,傳來了一陣鋪天蓋地的怒喝,震得所有人都兩耳生疼:“什麼亂臣賊子,膽敢來我四合庭劫獄。”
幾息之後,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依然每個人都能聽到:“我可不是你大周朝的子民,所以我可不是什麼亂臣賊子啊,嘻嘻!”
另一個豪橫的聲音響起:“姜老鬼,你上次仗著人多一起打我,這回咱倆單對單,看看你還能不能抓住我。”
又一道平和的聲音響起,“老薑啊,你關了我快一千年了吧,這回咱倆得好好談談了。”
報警的鑼鼓聲四處響起,激烈的廝殺聲在遠近幾個大監牢內同時響起。
遠處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彷彿什麼牆倒下的聲音,四合庭監獄的西北角傳來更加激烈的廝殺聲。
四合庭內的幾座大陣幾乎同時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