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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包括林斐然。
北原不似中州,那裡常年落雪,山野寂寂,風一刮,如剔肉剜骨一般,即便幾人從小待在三清山,卻也受不了這樣銳利的風雪。
一行人到達村落時,已不是初出洛陽城時的瀟灑打扮,此時人人都披了件銀狐篷,頭罩兜帽,雙頰泛紅,渾身裹著風雪前行。
村民一見,嚇得還以為巽風狼成精了,差點舉著鐵弓出手。
那時林斐然默默跟在隊尾,打量四周,偶爾被風吹得瑟然。
最前方的一位弟子吸著鼻子,抱著劍,牙關微顫,舌尖發乾,實在狼狽,他看著不住賠笑的村人,頗有些遷怒的意思。
“妖族是妖族,妖獸是妖獸,獸不能化人,這等常識不知說過多少年,你們抱著個誌異話本就當真了,可笑至極!”
“方平,不可無禮!”薊常英上前一步,眉頭微蹙,那向來蘊著春風的眸子也沉了些許,“師弟初出茅廬,不識禮數,常英代他陪個不是。”
匆匆趕來的老村長扶了扶氈帽,下意識撫平皺起的衣襬,笑得侷促:“沒有失禮,沒有失禮,小道長說的是,我等常居北原,難免訊息落後些,令諸位見笑……外頭風冷,不如先隨我去喝杯酥茶,暖暖身子,再商議斬妖一事。”
薊常英再度頷首,歉笑道:“有勞。”
他起身後望,視線落到林斐然身上,唇下小痣微動,眼睛微彎,他抬手向她招了招:“師妹,你來。”
隨行弟子轉眼看去,神色各異。
林斐然早已習慣這般異樣的目光,目不斜視地越過眾人走到前方。
她身量高挑,銀狐篷垂至腳踝,分明裹得嚴實,卻又像是冷到一般,半張臉縮藏在兜帽中,只飛出幾縷烏髮,露出一雙眼眸。
那眸子如暖池氤氳,清明含光。
“先前多位道友折戟於此,想來定有異樣之處,為免意外發生,我需得先去查探一番。我這幾位師弟妹就留在此處護著你們……他們甚少下山,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薊常英揚著笑,半側身子,讓林斐然同村長相對,解釋道。
“我走後,便由這位林師妹帶隊,一應事宜,由她定奪就好。”
此話一出,另外五人雙目一瞪,看看林斐然,又望向薊常英,其中一人不滿開口。
“大師兄,她能定奪什麼?”
薊常英是道和宮眾弟子公認的大師兄。
這聲師兄不止是因為他入門早,境界高,更因為他的身份,他是張春和的首席大弟子,再加之性情隨和,愛護弟子,得不少人信服。
但他現在竟單獨叫了林斐然,還讓她號令眾人,憑什麼?
難道憑她與長老相熟?憑她與衛常在有婚約?
“師兄,憑什麼聽她的!”
薊常英抬眸望去,唇邊提起一個如常的笑意,他解下系在後腰的笠帽,將它壓在了兜帽上,兩樣帽子重疊戴著,看起來頗有些不倫不類,但配上那張臉,卻不能說難看。
他笑道:“憑我是大師兄呀。”
薊常英向眾人頷首後便離開了,散出的髮絲被風雪捲起,他的話音也隨風吹來:“同門之間要互相友愛,若是我回來時知道有什麼不對,可是要罰人的。”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漠漠雪色中,其餘五人不滿看向林斐然,她卻望著老村長,微微頷首:“勞煩帶路。”
老村長雙手攏袖,笑容訕訕,帶他們走向村中唯一一座祠堂。
“這是附近幾個村一同籌建的,堅固又厚實,夜間只要燒盆炭火,就一點也不冷了。”
說完這話,他叫幾個青年端來兩盆炭火和幾捆柴,剛要叫人放下,其中一個弟子便叫住他們。
“這炭黑黢黢的,一燒起來濃煙飄個沒完,這銀狐裘還要不要?我們有符,不用你的炭火。”
他手一揮,長符出袖,剛要貼上那老村長額頭,便被林斐然截下。
她這才摘了兜帽,露出幾縷翹起的髮絲,目光平和:“符,不是用來貼在人額頭上的。”
那是鎮妖獸的貼法。
她手一拍,符咒穩穩貼上老村長胸前。
“村長,東西既然已經搬來,就放在此處。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幾個村落,那引起獸亂的巽風狼最近又常出現在哪?”
方才抿唇不言的青年這才開口:“附近五個村落,隔得都不遠,只是我們這裡最貼近雪山,那老狼便常來,村外現在還有它的腳印。”
林斐然沉思道:“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