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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只是消遣,在今日即將宣佈的大事前,沒人會再去討論一個無足輕重的弟子。
周炎長老終於站起身,他身材健碩,一頭沖天黑髮更是十分顯眼,一動身便吸引了眾人視線。
“今日將諸位聚於道場,自是有重要之事宣佈,不過想來大家都已知曉,某便不多廢話。”他聲如洪鐘,響徹每個角落。
“朝聖大典將於十月開試,屆時,行飛花會,開朝聖谷——”
話音剛落,道場中爆發出一陣塵埃落地的歡呼,弟子們再抑制不住內心激動,大聲討論起來。
“十年了,朝聖谷裡的師祖們終於願意再開山門,此次我定要進去薅把靈劍!”
“算了,想入劍山取劍,得先過飛花會,再在朝聖大典比入前十,不說其他宗門,光是咱們道和宮便還有衛師兄、裴師姐他們頂著,輪不著你我。”
那弟子卻並未失落:“但谷裡還有老祖宗們坐化時留下的其他寶物,撿著一樣都算賺了!”
看著臺下興奮的弟子,周炎不由朗聲大笑:“為了助各位取得好名次,除了平日教習之外,我們幾人這幾月都會在道場坐陣,有不懂的,隨時來問!”
弟子高呼:“多謝長老!”
張春和也含笑而視,頗有長輩慈和,他側目看向身後:“常英,怎麼不見常在?”
薊常英嘴上嘆氣:“我們與師弟分了兩路,不知他尋到何處去了。”
張春和斂眉:“可有給他傳信?”
“師尊的信鳥傳了七八隻,卻並未有迴音,大抵是還未收到。”
“不是沒收到,他只是不想看。”張春和淡笑,一隻朱紋信鳥浮現掌間,他竟啟唇道,“常在,此間事了,不必急歸。”
薊常英眉梢微揚,卻壓下心中疑惑,未曾開口詢問緣由。
張春和望著紙鳥遠去,忽而感嘆:“我總是不懂你這個師弟在想什麼,從前不懂,現在更加。因為不懂,好些事便只能我親自做。”
薊常英含笑:“師尊操勞。”
張春和只是開口:“弟子之過,為師者補。”
“師尊大義。”薊常英垂下眼睫,唇微彎,“對了,近日又收到北原來信,提及獸亂之事,希望道和宮能夠相助。”
北原獸亂,已是老生常談之事,那邊又並無宗門駐守,是以經常向還算鄰近的道和宮求助。
張春和點頭:“還是由你去辦,若是不算危險,便帶些弟子去歷練,切莫出事。”
“是。”
……
朱紋信鳥乘風而過,追雲襲月,終於在夜幕之時趕上一座天馬靈駕。
修士縱然可以御器而行,但因為過於耗費靈力,多數人還是更習慣用靈獸天馬,衛常在也一樣。
聽到熟悉的鳴啼聲,他探手出窗,信鳥穩穩落於指尖,他本欲照例將信鳥困於水牢之中,頃刻間,朱紋大作,信鳥爆裂而起,掙脫水牢。
“常在,此間事了,不必急歸。”
衛常在心中疑惑,此刻卻也按下不表,既然師尊已說不必急歸,那便不歸。
他從芥子袋中放出積攢已久的信鳥,術法一解,七八道聲音同時響起,都是薊常英的規勸,句句重疊,聲聲交叉,什麼也聽不明晰。
衛常在面無波瀾地在原地打坐,充耳不聞,直到天馬一聲嘶鳴,他才緩緩睜眼。
急風捲簾,帶入幾息鹹溼之氣,無盡海已到。
夜幕低垂,海邊星空遼闊,衛常在將天馬安頓好,順手拍了拍它的頭,便尋覓而去。
此處人跡罕至,慢慢躲到這裡療傷也不無可能,只是海風潮溼,於養傷不利。
相思豆固然好用,於尋人一事上卻堪比雞肋,會否有一術法,只要施用,無論天涯海角都能彼此相連?若沒有,要如何創出?
清幽的海邊,他思緒繁雜。
他忽而想到他射出的那一箭,縱然有所偏移,卻也到底是傷了她,她會怨他嗎?
離山那日後,他頻頻發夢,每次都會聽到她嘶啞的聲音,看到她微紅的眼,然後,再次嚐到那滴腥甜的血。
灼熱、甘甜、生機勃勃,是與他全然不同的味道。
面上平靜,思緒卻紛飛不定,行至岸邊時,衛常在驟然停下腳步,仰頭看去。
嶙峋山石上,正立著一抹纖白身影,他抱著琵琶,墨髮盡散,面容不甚清晰。
“少年人,你到無盡海岸做什麼?”
縱然未曾見過,衛常在也將眼前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