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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誅聽見摔門聲響起的時候,臉色跟著變了變,他站在門外,無力地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指。
從摔門聲可以聽出慄荊現在對他有多憤怒。
真是……太諷刺了啊。賀誅低低地笑了兩聲,鍾繾綣,搖身一變,你竟然變成了慄荊的妹妹,從此以後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我那樣羞辱你,卻不料想你原來的家庭竟也是名門望族……
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這樣看我的笑話吧。
鍾繾綣,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明明是鍾繾綣和慄荊相認,可是賀誅覺得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她倒好,扭頭回歸慄家,還會想起跟他的這一段日子嗎?
攥著的手指鬆開了,慄荊這一出,賀誅知道他再也拿捏不住鍾繾綣了,之前還想著用孩子來牽制崔銀起呢,估計現在崔銀起也得給鍾繾綣背後的慄家幾分面子了吧。
賀誅在病房外呆了很久沒動,楚鳶走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他,看見賀誅臉上的表情嚇一跳,“你怎麼了?”
剛才打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無人能擋,怎麼現在感覺被打的是他?
楚鳶嘲諷地說,“這個表情,莫非是被鍾繾綣趕出來了?”
賀誅自嘲地笑,“何止啊。”
楚鳶一愣。
隨後賀誅說,“慄荊在裡面。”
這一句話,楚鳶就懂是什麼意思了。她也跟著壓低聲音,“慄荊知道了?”
“嗯。”
賀誅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渙散,好像瞳孔失去了對焦的功能,他茫然地盯著病房的門,喃喃著,“鍾繾綣要回慄家了。”
“好事啊。”
楚鳶拍拍手,嘴角止不住地想上揚,“總算可以離開你這個人渣,這可是鍾繾綣的新生呢。”
過去聽見楚鳶說話帶刺,賀誅定是要生氣的,可是現在他生不起氣來,他像是被擊垮了似的,潰不成軍,“聽你口氣,你也一早就知道?”
“嗯。”
楚鳶撓撓頭髮,替鍾繾綣感到開心,“也不算一早吧,一開始不知道,後面看她的行為舉止猜出來了。”
“那為什麼不替她說?”賀誅猛地咬住牙齒,“我像個傻子,被矇在鼓裡……”
“她不想說,我為什麼要自作主張。”楚鳶兩手一攤,“早晚有一天她會說的,犯不著我替她做決定。”
這話倒是挺像楚鳶的風格。她和尉婪或許就是一類人。
什麼都懂,什麼都裝不懂。
賀誅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楚鳶的臉,隔了一會他突然轉身,從鍾繾綣的病房門口大步離開,隨後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離去的背影看著有些頹廢,就好像被人遺棄了一般。
楚鳶眯起眼睛,收回視線,緊跟著扯出一個笑臉來,拉開了病房的門,“繾綣!你耳朵如何啦!”
鍾繾綣是慄荊失散多年的妹妹的訊息很快在圈子裡不脛而走,緊跟著慄家的人收到通知以後,一下子就來了醫院,將病房圍了個水洩不通,慄荊的媽媽也雖然保養得好,但也上了年紀,看見鍾繾綣那一刻,婦人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母女二人眼睛通紅,雙手握在一起久久沒有鬆開。
人群裡,尉婪也跟著來了,倒是沒有去搶風頭,只是看著慄家人不停地對鍾繾綣噓寒問暖,他反而表情淡薄。
往外走,就看見楚鳶站在外面,她用腳攔住了尉婪的去路,“站住。”
看著忽然間橫道自己腳前的大長腿,尉婪勾了勾唇,“什麼事?”
“慄荊肯定是要找賀誅算賬的,你打算站哪邊?”
楚鳶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尉婪說,“還是說都不幫?”
“都不幫。”尉婪看著楚鳶這副模樣,覺得好笑,倘若他幫著賀誅,這個小女人會不會幫著慄荊一塊來對付他啊。想到這個畫面,尉婪還覺得蠻有意思,他沉思一會說,“又不是我拿刀架在賀誅脖子上讓他折磨鍾繾綣的,所以慄荊要是跟賀誅起衝突,我誰都不幫,我看戲。”
“哦?”
楚鳶挑了挑眉,“還以為賀誅是你好朋友,你會站在他那裡。”
“我只會站在你這裡。”尉婪面不改色地說著虛偽的情話,還要朝著楚鳶笑,“聽說我弟弟半夜來找你了。”
“嗯。”
楚鳶聽見尉婪說的前一句話,心口顫了顫,面上卻扯出了一抹冷笑。
尉婪的情話,萬千不可當真。
她只是陳述了一遍景雍來找她的當時情況,而後追問尉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