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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楚鳶這麼問,賀守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得懂她的意思。
只是……
賀守和尉婪認識很久,關係也不錯,他伸過手去,拍了拍楚鳶的肩膀說,“你是個好姑娘,沒必要在尉婪這種人上面浪費心思。”
楚鳶一驚,沒想到賀守說得這麼直白。
“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楚鳶只能無奈地笑笑,“你說得我好像被尉婪辜負又欺負了似的。”
害她的是季遇臣,倒不是尉婪。尉婪至少還在很多時候幫了她不少忙。楚鳶因為這次的任務委屈,倒也不至於是非不分。
“尉婪不是一個可以愛上的人。”賀守看著窗外的夜色,靜默地和楚鳶盤腿對坐,他看著楚鳶的臉,不得不承認她漂亮得扎眼,濃墨夜色襯得她肌膚雪白,尉婪肯定也是對她有念想的。
朝夕相處兩年,他最瞭解尉婪這種視覺動物,肯定對楚鳶有那種想法。不過他一直以為楚鳶和尉婪是那種互相發洩慾望的關係,卻不料想……
尉婪居然兩年都沒碰過她?
想了想,賀守還是決定勸勸楚鳶,“尉婪他什麼都會,除了愛人。”
此話一出,楚鳶頗為贊同,“他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愛上一個人。”
“純粹的壞種罷了。”賀守眯眼難得笑了笑,對著楚鳶說,“你能想清楚就好,趁著現在還早,把心思收回去。對尉婪動心,沒那個必要——小鳥,我不想到最後我們大家一起散夥,你也是重要的夥伴,所以別受傷。”
賀守平時很少說話,就是個冷漠的冰山帥哥,平時在照片裡都是充當背景板的角色,今天卻這樣掏心掏肺跟楚鳶聊了許多……
楚鳶還有些感動,“謝謝你願意跟我說。”
“事務所裡的人都是受過傷才會敲開這扇門。”賀守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慄荊也好,桃子也好,哪怕是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尚妤,他們都是有不得不留在這裡的理由。”
裴卻懷好像也是。
那日送他回家,楚鳶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瞬間觸碰到了他靈魂深處。
他好像有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說到最後,賀守將手放在了楚鳶的頭頂,重重按了按,好像是前輩守著後輩似的,他說,“你也是,小鳥。”
楚鳶的心口一顫。
他們都在保護著什麼秘密呢?受過什麼樣的傷才會在事務所裡成為互相取暖的夥伴呢?
明明大家看起來都家世優越,卻各自承受著痛苦。
她也是,她也是。
背叛者的火焰將她的人生燒作了人間煉獄。而她在灰燼裡浴火重生,如同涅盤的鳳凰。
賀守站起來,將楚鳶剛才拎著的紅酒瓶拿來,對著嘴也灌了一大口,“好酒。”
“尉婪上個月送的。”楚鳶扯著嘴角涼涼地笑,“是不是很好喝?”
“嗯。”看了一眼瓶身上的字,判斷出了這瓶酒價格匪淺,賀守將空瓶子放在手裡顛了顛,對楚鳶說,“喜歡尉婪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小鳥,身為朋友我不想看見你受傷。”
“你不是尉婪的好兄弟嗎?”楚鳶仍舊是坐在地上的姿勢,抬頭看著賀守冷峻的下巴,“怎麼會想到找我說這個?”
“嗯。”賀守倒是直白,“尉婪暗示我這麼做的。”
楚鳶覺得像是有一股電流猛地竄過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微微睜著眼睛,到後面,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說話有些顫抖,“尉婪找你來讓我死心的?”
賀守沉默,卻也是回答。
“哈哈,真沒必要。”楚鳶笑得花枝亂顫,“真沒那個必要賀守,我還不至於真的為了尉婪要死要活呢。他這人就是心思重是不是?生怕我愛上他向他索要什麼——愛這個字真是讓他嚇破膽了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楚鳶的聲調已然有些尖銳,“你放一千個一萬個心,我絕對不會為了他要死要活的。我承認我們之前是有些越界了,但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尉少還算是我的恩人,我也犯不著去讓我的恩人反感我。”
越是這麼說,賀守越覺得刺耳。
楚鳶臉色有些蒼白,可她眼神那麼亮,亮得有些扎眼。
她強大了太多,可是強大的代價,似乎就是獻祭自己的感情。
心底有一束火苗猛地熄滅了。
毫無前兆地,悄無聲息地,熄滅在了漆黑一片的世界裡。
楚鳶說完這個,總算也跟著站起來,對賀守說,“不過我謝謝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