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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可以準備出發了,還特別交代了一句“一定要好好伺候蕭特使,可別出了差池”。而這句交代他是給荊翼說的,他要讓荊翼一路上能監視好蕭茂,他可不希望出使途中蕭茂再惹出什麼么蛾子,在踏北境內惹出了事洪遼還方便擺平,惹惱了宣國人,那對洪遼而言可就十分棘手了。
蕭茂兩手空空地登上了馬車,在登上馬車前,他抬起頭望向了天空,陽光是閃耀的,刺得他睜不開眼,可為何在這朗朗晴空下,還充斥著如此多的罪惡呢?強盛無比的大昭王朝走到如今這步田地,究竟是上天不佑,還是咎由自取呢?這輛即將隆隆啟動的馬車又會將蕭茂的命運引向何種軌跡?一切的答案,又能由誰來告訴他呢?
洪遼目送著馬車離去,悠然地抬腿返回總督府中。這下可以安心了,蕭茂終於被自己打發走了,一切的一切都遵循自己心中的軌跡執行著,還有什麼可以擔憂的呢?好了好了,現在是回總督府吃午飯的時辰了,對了,籌備一場告別宴會也是必不可少的,都要離開終平了,在終平的最後幾場宴會可得安排得隆重一些,要比歷次宴會都隆重。等離開終平以後,洪遼想著,自己應該還會懷念這座城池的吧!這裡可留下了那麼多可以令他懷念的事物啊……
安仕黎失神地走在大街上,上一次他如此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蕩著,還是在京城啊。那次他科舉失利,幾乎輸掉了一切,這次,他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奪回的一切從眼前溜走,而他卻無能為力。他就像一抹幽魂飄散著,隨著濁世的風,不知將飄往哪裡。
或許是禍不單行,或許是上天嫌安仕黎還不夠狼狽,當他拐進一處巷子裡時,他踩到了一灘水漬,腳下一滑,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摔了個灰頭土臉。安仕黎撲在泥地裡,但他沒有急著起身,就這麼一直撲了下去。他想啊,活在世上真不夠意思,失敗、失敗、到頭來,還是失敗。究竟是他還不夠努力還是怎樣?與其繼續迎接失望,倒不如埋葬在這塵土裡啊!是啊,至少還有墓穴是舒服的。他不想再起來了,他多想永遠就這麼趴下去,反正自己的一切就這樣了,除了一團糟還是一團糟,看不見一星半點兒的希望。
“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安仕黎耳畔,“我親愛的安仕黎先生,您還要在這泥巴地裡睡多久呢?要不我再等等,您沒睡醒就繼續睡唄!”
安仕黎抬起頭望去,見是衛廣蹲在自己的旁邊,他像是看笑話一般瞧著自己,同時他的眼神中也流淌著憐憫。當看到先前被自己丟下的衛廣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安仕黎心裡頭不免溫暖,不免感慨,可最後,也許是憂傷太甚,又或許是矯情作祟,安仕黎又把腦袋埋了回去,並說道:
“別來勸慰我!就讓我埋在這裡吧,我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誰說要勸你了?我只是過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喝酒去,你要想的話,還可以炒倆菜,算我請你的。”
安仕黎一動不動,沒有反應。衛廣站起了身,一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數三個數,再不吭聲,我就一個人去了。一……”
“我去!”
衛廣才數了一個數,安仕黎便從地上爬起來,答應了衛廣的邀約。衛廣戲謔一樣地打量了安仕黎好幾眼,想要張口調侃些什麼,但見安仕黎刻意迴避著他的目光,他也無心多問了,轉身朝酒館的方向前進。
“跟我來吧!這次咱們得喝個痛快!這就叫一醉解千愁嘛!哈哈哈哈……等喝完酒,我還可以帶你去賭莊玩玩,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快來吧!”
聽著衛廣那像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安仕黎反而輕鬆了許多,就連他那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盈起來,如同附上了羽毛似的。誰說人活在世上就必須要有無休無止地追逐?誰規定了我們非要做出些什麼才算活出價值?貪圖一時之歡樂,又有什麼謬誤呢?我們忙忙碌碌,奔波一生,所追求的還不是讓自己可以快快樂樂?來吧!就讓這辛辣燙喉的酒水來沖淡掉一切吧,讓愉快掩飾住痛苦吧!至少眼下,我們可以不必太過壓抑,可以無憂地唱,可以無憂地跳。足夠了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
……
距離終平也有些距離了,蕭茂還在苦惱地思索著應對之策。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案,或許就只有拖了,他已經命人把奏摺帶了回去,如果陛下看到了奏摺並改變了心意,派人來阻止,且那時自己還沒有簽訂割地的協議,那就算萬事大吉了。但蕭茂隱隱感到一股不安,他總覺得以洪遼的手腕,這份奏摺發揮上作用的可能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