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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葉修大笑起來,“宣王,儂怕不是老糊塗咯?寡人早就說了,終平被貴軍攻下了再談會盟,貴軍攻不下終平,只怕寡人的大軍已經長驅直入了,而貴軍還沒渡過踏江呢!”
“無妨。”許銀擺出了一副狐狸式的笑容,“今日訂立的盟約難道明日就要立馬實行?宣王可以放心,終平已經是我大宣的囊中之物,有洪遼那個飯桶在,終平早晚淪陷。退一萬步而言,哪怕我宣軍沒能攻克終平,那也可先把合兵伐昭的盟約簽署了,等日後我宣軍攻克終平再行履約又有何不可?還請凝王以大局為重,滅昭之日,東閣關以東之昭土,可今歸凝國。”
“宣王說的正是!”說話的是燕悼宜。
葉修原本只是不忿地看著許銀,可燕悼宜的開口卻令他震驚了,不光是他,連底下的燕洛、葉綾都不約而同而大驚失色。燕悼宜繼續說道:
“凝王呀凝王,您遲遲不肯簽訂盟約,究竟是在猶豫什麼呢?東閣關以東那麼大的領土都劃歸給了你,莫非你還要貪得無厭不成?還是你要和昭人媾和不成?我燕悼宜告訴你,我大燕與昭人血海深仇,誰敢不支援反昭,我燕悼宜拼絕不與之善罷甘休!即便拼上我大燕最後之人。”
燕悼宜極其強硬表態令局勢瞬間明朗了,別看燕悼宜說得義正嚴詞,他之所以也幫腔許銀威逼許銀訂立盟約,原因再簡單不過了——盟約規定,三國聯合伐昭,燕國正式出兵後,則宣國割青翼給燕國,凝國割長陽走廊給燕國。燕洛和葉綾都明白了,難怪兩王會晤後表現得那麼親密,原來共同的利好在這裡。對於宣國而言,三國會盟能夠正式建立,並且還能破壞掉燕、凝關係;對於燕國而言,能夠在正式出兵那一日將青翼和長陽走廊兩塊重地收入囊中,對於宣、燕兩國簡直是雙贏,只有凝國輸麻了、凝王氣傻了。
葉綾感到情況空前的危急,如果凝國在宣、燕兩國合力威逼下屈服了,那她所構想的戰略全部只得化為泡影,凝國將成為宣國稱霸天下的其中一環。然而面對這種情況她又怎麼使得上力?她只能祈禱自己的父王可千萬別因為燕、宣兩王一時的威懾而屈服,她敢相信,只要拖下去,燕、宣兩國的矛盾一定會超越彼此間合作的利益。
葉修氣得一把甩開了再身邊服侍的下人,他氣憤地鬚髮豎立,從上到下每一塊肥肉都打著顫。葉修喊道:
“豈有此理?儂燕悼宜算是個什麼東西?告訴儂,休想……”
“凝王!”不等葉修徹底說完,許銀用沉悶的語調低吼道:“違背大勢而行的究竟是誰?昭廷百年積弊,早已是天怒人怨,正待守正懷義之士匡扶大道。唯爾凝王不顧大局,不視人心,此為取亡之道也!我大宣十萬鐵騎必不坐視此等罔顧天道之舉。若爾等心中尚存仁義,當迅速順應人心,響應大勢,不該因昏亂而貽誤大計。與我等攜手抗昭,可享萬世之福,若自取滅亡,我大宣只得奉天討逆!”
“葉修!此盟你到底籤還不是不籤?”燕悼宜同樣顯得一副道貌岸然之樣,拍案而起,怒目迫視著葉修。
葉修不禁畏縮了。宣王、燕王這兩位王者拿出全部的威嚴之氣勢排山倒海一般壓向他,葉修性格中的色厲內荏展露無遺。葉修本就不是一個剛強之人,他所能拿出來的也只是以勢壓人,可他的氣勢和兩王的氣勢終究是無可比較。在兩王無比強硬的威脅之下,他害怕了。他像是一隻被碾碎了殼的蝸牛,軟趴趴地跟燕悼宜與許銀維持著對峙。
葉修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僅僅靠著一點尊嚴在支撐,很快他就要鬆口並向合力的燕、宣兩國妥協了。而一旁的葉綾心急如焚又憤怒難忍,宣王和燕王的言辭和姿態她簡直可以記上一輩子,滿口不離大義,就連侵略他國都要說成是奉天討逆,還以各種大氣磅礴的詞句修飾著他們齷齪不堪的利慾。天底下上哪去找更加虛偽的事?這就是堂堂王者的真實面目!沒有兼濟天下,也沒有踐行仁義,更沒有匡扶大道,只有最虛偽、最無恥、最卑劣的利益考量。
葉綾不免頹然地想到:偏偏就是這些最虛偽、最無恥、最卑劣的人站在時代的頂峰,如果她想要和這些人站在同樣的頂峰,那她是否也會……她有些羞於再想了。
瞠目結舌的還有燕洛,他竭力想要促成燕、凝合盟以遏制宣國繼續發動侵略的目的成為了泡影,偏偏自己的父王還成為了宣國繼續發動侵略戰爭最大的幫兇……究竟眼前所見是現實的夢幻,還是令他無比憧憬和嚮往的願景是夢幻?他目眩神迷、分辨不清了。
“報!”
就在這場氣勢上角力即將迎接尾聲之際,急忙衝入帳內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