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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他不禁思考了起來,而葉綾也期待著自己的話可以得到對方的認可。求同存異固然是不錯的,但能取得一致,自然是最好的。她將思考的時間交給甘興。
而甘興思索了一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葉綾,問道:
“公主殿下,您說等我們功業成就,便有了施行正道之餘裕,可……標準是什麼呢?既然我們在一開始就採取最為便捷的方式一路上升,等到我們走上高位,將這樣的方式用習慣後,真的是那麼好捨棄的嗎?再說,對功業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我只怕走到最後,不但大道不行,反而會因過於的不擇手段,連本心也不幸丟失,變得…面目全非了。”
這個問題問住了葉綾,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覆。甘興的發問,恰恰抓住了她言論的致命之處,即對於“功業已就”的判斷是模糊,而功業這樣東西,追求起來又是永無止境的,她拿什麼保證自己在抵達高位後會想著轉過頭奉行正道而不是繼續維持自己已有的不那麼正規的以向更高的高位邁進呢?慾望,從來是沒有盡頭的,凡事要麼就是零次,要麼就是無數次,她突破過一次底線、一次原則,以後便極有可能還會突破,不是那麼容易收手的啊!
葉綾還在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不能言語,而一旁的顧攸則信心十足地向甘興開口道:
“自己意志不堅定,難道還怪得了其它嗎?像公主殿下這樣心智超人之人,豈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徑?你口中迷失自我以至面目全非之人,都是些世間庸碌之輩,而公主殿下是何人?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豈會為浮世塵垢所汙染?甘興,你的擔心多餘了。”
甘興“哼”了一聲,瞪向顧攸一眼,但並沒有說話。而顧攸在說完後,轉頭看向了尚且猶疑不定的葉綾一眼,笑著說道:
“公主殿下,在下說的沒錯吧?”
“沒…沒錯。”
葉綾笑著應答道,只不過這一次她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從容鎮定,就好像這次連她自己也沒有了對自己的信心似的。不為浮世塵垢所汙染,說得是動聽,可她當真可以做到嗎?她所信奉的、執著的,真的不會在她一次又一次不擇手段逐漸變質?
葉綾久違地不安著,但顧攸的開口則葉綾暫時擺脫了與之相關的思緒。顧攸笑著說道:
“公主殿下此行有何收穫?恐怕那位杜小姐不是那麼好征服的吧?”
葉綾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但我以為我的方向是正確的,顧先生,你對杜小姐的行為動機判斷得十分準確。”
顧攸悠悠頷首。
“能幫助到公主殿下,在下榮幸之至,但在下想知道,公主下一步如何打算?”
葉綾的眼神銳利起來,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倘若杜小姐真的對那士人念念不忘,倒不如借那士人之手,斷了杜小姐的念想!”
看著葉綾果決的模樣,顧攸笑了笑。
“看來可有得杜小姐傷心的咯。”
“長痛不如短痛。”
葉綾淡淡說著。
而一旁的甘興也瞭解過了這位杜家小姐的事情,他思索一陣,向葉綾發出疑問,道:
“如果那個士人真的悔恨了,並被杜小姐的行為打動,真心誠意地要挽回杜小姐,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確實是葉綾始料未及的,對啊!假如有那麼千分之一的可能,那士子要向杜小姐追悔該怎麼辦?以葉綾觀察到了杜小姐的品性,這傻姑娘怕是真能為她心目中的這份愛情至死不渝,怎麼勸的勸不住的那種。那士人到目前什麼反饋都給過,這杜家小姐還能執著下去,給了正反饋,就真不得了了。如果說杜小姐是一隻魚,那別的魚還需要有魚餌才會上鉤,她不一樣,她能沒餌就硬咬鉤,想不被釣都難。
但顧攸一點猶豫都沒有,他眼裡帶著狠厲,斬釘截鐵就回答道:
“他能反悔一次,我們就不能讓他反悔第二次嗎?呵!追悔?早他幹什麼去了?他和他那位情人相會時,可曾考慮過杜小姐的感受?杜小姐身受摧殘,又何見他探望過一次?去他的吧!就算他真的有了這個念頭,難道我們就能讓他得逞、讓杜小姐繼續為他耽誤不成?只要稍稍教訓教訓他就好了,為了公主殿下,更是為了杜小姐。”
顧攸含笑著看向葉綾,似乎是期盼從她這裡獲取認同。
而顧攸的話瞬間便點醒了葉綾,她雖猜到顧攸說這番話多少夾雜了私人恩怨在裡頭,但話是不錯。顧攸說的有道理,這混賬小子既然傷害過杜小姐一次,他就不應該能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