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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仕黎輕輕看了這名士子片刻,就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嘗著甜點。
那士子按捺不住,向安仕黎開了口。
“如今我等皆在吟詩唱和,而君亦為蔣大人之門客,奈何入府多日,每逢寫詩作賦之時便一言不發?君,對得起蔣大人之厚恩乎?倘若君是暗懷高才,不妨就在今日證明與我等一看?如何?現在便作詩一首。”
安仕黎淡淡地看向那名不懷好意計程車人,其它士人也都看向了安仕黎這邊,他們無不等著看這成天吃白食的傢伙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真才實學所以才能被挑選進蔣大人的府邸中。而安仕黎接下來的舉動,也著實出了眾人的意料。
只見安仕黎舉起酒壺,往杯子裡倒滿了酒並舉杯喝下,一連便是三杯。喝完後,安仕黎神色如常地看了那士子一眼,微笑著說道:
“在下飽食終日,心中既無憂思又無感慨,如何能吟出動人之句?作無病之呻,只恐招諸君之笑,在下愧矣!故,情願罰酒三杯。”
“你……”
看著一臉春風的安仕黎,這名士子反倒是怒了,不光是他一個,不少士子也都怒上眉梢。這安仕黎口中的“飽食終日”“無病之呻”,看似是在自嘲,實際上不正是把在場計程車人們都嘲諷了個遍嗎?這些字眼每一個都是奔著他們而來的。
被諷刺計程車人瞪著安仕黎,反唇相譏道:
“好!好!好!君既然也是通情達理的,那在下不禁多問:君身為士子,豈不知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君衣蔣公之衣,食蔣公之食,奈何卻碌碌無為,一事無成?我等愧矣,未能有驚世之句,然我等所為,皆是如蔣公之願,應蔣公之需,與君之白食蔣公而昏然終日者,不知是誰高誰下?”
安仕黎不禁在心中冷哼一聲。倘若不是那蔣羽死活不來見他,他又何至於在此白吃白喝呢?這本不是他的所願,卻在無可奈何之下成為了當前現實,他再能逞口舌之利,也沒辦法改變他吃白食的事實,除非他把蔣羽陰謀搞政變的事情抖出去。
安仕黎站起身朝那士人一拱手,道:
“此亦非我所願,奈何蔣公不見。嗚呼!君所言甚是,如不能為蔣公效力,在下唯有一走了之。告辭!”
說罷,安仕黎便起身欲離去。他的舉動屬實令士子們很意外,這小子還真實誠,說他吃白食他還真不多留。他們得意地看向安仕黎,心想這個傢伙總算是滾蛋了,但就在安仕黎即將離去前,管家卻攔住了他。
當看到管家下場後,安仕黎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正是他在等的。
管家向安仕黎拱手道:
“閣下何故欲去?莫非是我府上招待不周?”
安仕黎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不,多謝貴府款待,仕黎甚慰。但仕黎終恥白食終日而不能有何作為,不去奈何?”
管家輕輕拉住安仕黎,向他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先回宴席上坐下,並對安仕黎說道:
“看來還是蔽府招待不周,怠慢了閣下,閣下先回座吧!閣下不滿的地方,蔽府都會盡力彌補的。”
一抹由衷的笑意不住地湧上安仕黎的面龐,他故意說要離去,其實就是為了刺激蔣羽的人,讓對方儘快安排蔣羽和自己見面。而這管家既然說會“彌補他不滿的地方”,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和蔣羽見面了吧?那他自然樂得重新回到位子上坐好。繼續品嚐起蔣府上味道上佳的甜點和茶水。
安仕黎重新回到座位上落座,而那管家竟然向安仕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這才轉身離去。周圍計程車子們看到管家這一連串對安仕黎堪稱畢恭畢敬的行徑,沒有誰不陷入到沉思之中,再次看向安仕黎的目光裡也充滿了無限的震驚。
安仕黎繼續若無其事地坐在座位上,周圍計程車人則在私底下議論了個沒完。這安仕黎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蔣府的大管家、蔣羽親信中的親信如此畢恭畢敬?他們怕不是眼花了吧?難…難不成這安仕黎是哪家的貴公子,亦或者是蔣大人的某個至交所引薦的關係戶?前者似乎沒有可能,後者卻十分合理啊!聽說這安仕黎進府時還帶了一個丫鬟和一個侍衛,這要是一般的來投靠的門客,能有這待遇?
結論已然得出,這安仕黎鐵定是蔣大人身邊一個很重要的關係戶,和蔣大人關係匪淺,不然那管家為何會對他如此恭敬?
結論下定,周圍計程車子們對安仕黎的態度無不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特別是那個剛剛故意找安仕黎的茬計程車子,現在已經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