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舊相識(三)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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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官員是如何失敗的,這很重要。
在朝廷已經開始重視了的情況下,不僅不盡職盡責,反而大行苛捐勒索,這是不想活了嗎?
更奇怪的是,犯了這麼大的罪過,竟然沒有被追責問斬,反而只得了一個不甚重責的降職外放。
要辦事,離不了錢,也離不了人手。
為今之計,邵歲頤要先把錢拿到自己手中,否則發派出去,由下面的人去揮霍,就是個無底洞了。
孚奎進了屋,四處環顧:“這縣衙雖說有些年頭,倒也不算破敗,比之莎草館那種地方也是好多了。”
邵歲頤當然不是真嫌棄住處簡陋,只不過是偽裝自己加上順帶要錢的藉口罷了。
“唔,孚娘子跟著我,可是有福了。”
“那是,那是,畢竟小的六根不淨,就是為攀附殿下這最富貴的人。”孚奎笑了起來。
知道了她的打算,孚奎就不再糾結於邵歲頤方才在大堂上的斥責,卻躬下身問起另一件事,“殿下,調兵的事……”
方才在馬車上,邵歲頤岔開了話題沒有說完,可調兵兩千簡直是天方夜譚,孚奎實在是忍不住:“兩千精兵,冀州大營是必不可能答應的啊。”
“那你以為,能借到多少?”邵歲頤坐在書桌前,舒適地靠在太師椅背上。
“最多,一千?”實際上,連一千也難。
邵歲頤一頷首:“那不就得了?我若要兩千,說不定還有一千,我若開口要八百,說不準就只有六百,甚至五百。”
孚奎轉了轉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笑了出來:“還是殿下有主意。”
“什麼事我自有道理。你去問問,可備有什麼點心,轉悠了一白天,正餓呢。也給咱們的府兵安頓好,怕她縣衙連這麼多糧食也沒有。”
“哪能呢,”孚奎笑笑,“衙門人倒也不少,哪能連飯都管不起?我去看看就是。”
見對方推門出去了,邵歲頤鋪開一張信紙,提起筆來。
待邵歲頤止筆,將密信封好,天色都有些變暗了。中途倒是有衙門的官差過來送點心,小心翼翼地問了殿下還需要伺候什麼,被打發了出去。
邵歲頤高聲喚了門外的侍衛進來。邵歲頤重用了在宮變之夜隨侍自己的一班人,本次離京便是她們近身護衛,此刻在門外的便是侍衛長鄭才。
“殿下吩咐。”鄭才半跪行禮。
邵歲頤將信交過去:“你連夜將這個送到冀州大營去,記著,不要給下人,要直接交給主將,就說是我的命令。回來時不要聲張,若有回信,趁無人交到我手上。”
“是。”對方叩頭領命。
鄭才剛要出去,邵歲頤卻又叫住:“別人在做什麼?”
“咱們這邊的別院都由自己人把守,看管得嚴嚴實實,她人也不敢進來打擾。黃縣令在其它院,似乎是準備設宴呢。”
邵歲頤這才點點頭,讓鄭才出去了。
縣令自己管照設宴的事,也不知應該說是殷勤還是無能。
待自己的事安排好了,邵歲頤方才悠哉地走出了別院。院外就有人候著,當即就去通傳縣令,邵歲頤沒走出兩步,便被迎住。
“這是做什麼?”邵歲頤受了眾人的行禮。
黃縣令和孚奎說得正親熱,聽得報長公主殿下到,快步走了出來,答道:“下官正要去請殿下移步。今日本當替殿下接風洗塵,可怕外面聒噪,叫人備在了內院,太過簡薄,還望殿下恕罪。”
邵歲頤這才掃了一眼,縣衙不是迎客的地方,如今清出一間大堂來,佈置得倒也像模像樣。
“我這管家倒是能入得了縣令的眼,合得來。”
“殿下龍章鳳姿,身邊的人物也是不同凡響的。宴已備齊,請殿下上座。”黃縣令還想著白天邵歲頤訓斥的那一頓,誠惶誠恐,生怕自己的接待過於寒酸,惹得對方發火。
正事已安置了下去,邵歲頤倒也想知道這膽小謹慎的縣令有什麼東西來討好自己,加上今日將對方唬得狠了,現在可以態度溫和些,遂移步安坐下。
黃縣令一示意,連番的下人將酒菜先呈了上來。
邵歲頤一打量這些下人及樂師,看來並不是衙役或是縣令府裡的下人了。樂師吹拉彈唱,雖水平一般,倒也將場子熱了起來。
隨口品了一口酒,古代的酒度數還不高,有些甜味,可邵歲頤依舊嫌它辛辣,淺嘗輒止。
歌舞上了場,邵歲頤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