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夜奔(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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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一個大活人,邵歲頤掛著心,略等了一會。
這件失蹤事件透著一股詭異。自己如今是好心,才過問兩句,否則那就是一個剛到手的下人,他能有什麼價值,值得用他來密謀些什麼?
她想到了昨天煙柳被掐住的手腕,發抖的樣子,還有燭火下透著股瑟縮的眼睛,應當是很受歡迎的美人,身為一個下人,卻一直保持著貞潔。
外面問了一圈,孚奎才回報道:“殿下,人不在縣衙了,門子說,午間從後門出去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像是官差打扮,因這兩日軍中和州府裡來的人多,煙柳又是認識的,就沒盤問。殿下,這恐怕……”
“恐怕什麼?”
孚奎的表情有些糾結:“僕俾看著,像是私奔。”
“私奔?”邵歲頤有點想笑,若是對方不想待在自己這裡,說一句,也就放了。可問題是,誰敢從長公主手裡偷人?
“查查吧,”她冷笑,“另一個人是誰,敢挑釁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如今的邵歲頤,出京不過短短几天就控制住了局面,把握住了此事的命門,就算是知府也不敢老虎頭上拔毛。
“是,那即刻令人,連夜徹查!”
邵歲頤搖搖頭:“不必。丟了一個下人,值得這麼大驚小怪?不知道的,還以為真能牽制住我了。明日晨起,再查不遲,不要攪擾,都散了吧。”
孚奎領命,就退了下去。可邵歲頤方才睡下,卻聽到外面又一陣嘈雜。聲音似乎是從別的院子傳來的,馬上就有兵士的腳步過去了,似乎是在低聲詢問。
這又是怎麼了?邵歲頤皺起眉頭。
沒過一會,孚奎就又輕輕敲了敲門。
“早就被吵醒了,進來。”邵歲頤沒好氣地說道。
孚奎連忙踏進來,神色比方才更加慌張:“殿下,又丟了……”
邵歲頤額頭青筋直跳。這縣衙難道不是鐵桶一塊,難不成成了拐人窩點?這次又是誰,半夜裡鬧出這樣的動靜來?
“是……”孚奎擦擦額頭上的汗,如今縣衙屢屢出事,想想殿下的安危,都讓人後背發麻,“是司天監的……裴大人。”
什麼?邵歲頤倏地站起身。別的也就罷了,這麼大一個人,好歹還是朝廷官員,怎麼能從縣衙裡丟了?
“他倒不是在縣衙裡丟的,是聽說了煙柳的事,過不了多久就出了門,原本是按照殿下的吩咐,給她們分派了侍衛的,可裴大人只帶了一個出去,過了一會,就回報說跟丟了。”
邵歲頤只覺得好不讓人省心,可卻也睡不下坐不住了,在房中來回踱步。
他倆非親非故,裴識夜又不是官府的人,哪裡懂得什麼找人,去摻和些什麼?簡直是添亂。
尋人自有官府的人,裴識夜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更何況自己已經示意過她們那麼多次,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為何他還是以身犯險?還是為了煙柳那個人私奔的事……
邵歲頤突然心頭一動。對方會不會是以為那人和自己真有什麼關係,為了討好自己,才在意起煙柳來?
她定了定神,迅速想起一事:“他的那兩個同僚,可知道他走之前在做什麼?”
“都問過了,她們只說都各自回房了。”孚奎神色尷尬,“殿下,男官本來就已經不易,人家同僚總不能夜裡還呆在一塊吧……”
是,邵歲頤聞言嘆氣,只能自己猜測。司天監……那會不會是……
“帶我去他房裡。”邵歲頤進了房,四下一看,便鎖定了一物。
那物像是個羅盤,卻更加精緻,有著內外兩圈刻度,兩根指標相互交錯著。內圈看起來是常見的方向,周圍一圈卻好像刻著不同的東西,細細看來有些眼熟。
邵歲頤努力回憶,突然靈光一現,這就是司天監官袍上的那些暗色花紋。是星象?
果然是在推算!邵歲頤一喜,那他多半就是從這裡面看到了什麼線索,方才出去的。她連忙細細去看內圈的那指標,卻見正指向西北的方向。
“又是西北?”邵歲頤脫口而出。
“什麼?”孚奎問道。
“跟著裴大人的侍衛怎麼說,人可是在西北方丟失的?”
孚奎沉吟片刻:“算算方位,應該正是。殿下怎麼知道?”
“那還不接著往西北方找?”見對方要接話,邵歲頤快步走出了房間,“算了,我也去看看。”
“殿下的安危才更重要,還是在衙裡歇息。”孚奎連忙趕上,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