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消失的雞蛋6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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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片火紅的玫瑰,如同火焰一般燃燒,月光成為了火焰邊緣的描邊,不敢深入馥郁花香中,只虛虛籠著。
在二樓不敢探出頭,看得不太真切,但阮聞慈依稀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實在是那個裙子太大了,從胸口處垂下,一層又一層的紗在雪白的面板上輕輕飄動,裙子垂到腰際,便和花融為一體。
風吹過,誰又能分辨得出來這是裙子還是花呢?
阮聞慈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敢多看。
輕輕關上窗戶,阮聞慈正欲拉上窗簾,就聽隔壁一陣尖叫往下落去。
有人墜樓了!
阮聞慈顧不得會被月光照到、會被花園裡的女人發現,猛地推開窗戶往下看去——是沈曉瑜。
沈曉瑜額頭淌血,驚恐地抱住腿縮在牆角哀哀哭泣。
看來沒什麼大事。
“嘶——”
阮聞慈拉緊窗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一片灼熱,紅紅的面板不一會兒鼓起了水泡,又痛又癢。
“月光真的很危險,還是衝動了。”
阮聞慈用指甲掐破水泡,擠出膿水,喃喃道:“幸好沒有照到臉,不然我就破相了。”
將水泡擠乾淨後阮聞慈進了衛生間。
早上白芸將他衛生間的門撞壞了,這裡沒工具,他又只住三天,便沒管,現在只一推門就可以了。
一推門,阮聞慈心跳驟停,無他,洗手檯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
這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女人的嘴唇被割掉了,用線縫起來。
失了唇的嘴唇合不上,只用線扯著上下的肉不讓臉下半部分只有一個洞,但饒是如此,口涎也不斷從下巴滴落。
女人臉對著阮聞慈,臉部肌肉抽動,想要露出微笑,但是牽動了線,這個笑容不倫不類,似笑似哭,口水流得更多了。
阮聞慈不知道是該捂住胸口安撫被嚇到的心臟還是階段性潔癖發作遠離女人,口水聞起來太臭了。
女人指了指衛生間外,便消失不見了。
她不見了,但是口水留下來了。
阮聞慈沖洗手臂後接了水把口水沖掉,才順著女人指的方向看去,是床。
“嗯……她就是伯爵之前的妻子了,難道她的屍體在床墊下或者是她曾經住在這個房間留下了什麼線索?”
阮聞慈拿開枕頭被褥,將床墊都拆了下來也沒發現什麼,最後還是在床和床頭櫃的夾角,也就是之前他照到雞蛋的地方發現了端倪。
牆壁的顏色有點不太對勁,比其他地方的牆壁顏色深一點。
昨晚他光顧著找雞蛋了,沒注意牆壁的問題。
拿出鐵鍬——花園挖土之後他就順手拿走了,花匠沒發現,阮聞慈從掉了一小塊牆皮的地方慢慢刮。
越刮阮聞慈眉頭皺得越緊,一股臭味慢慢蔓延開來,比之前衛生間沒嘴女人的口水還要臭,就算是死老鼠都沒這麼臭。
味道越來越刺鼻,阮聞慈被嗆得咳嗽,屏住呼吸用力挖了幾下,一片半腐爛的衣角出現。
在鐵鍬斷裂之前,阮聞慈總算將牆裡的東西挖了出來。
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阮聞慈認出來了他是誰。
白天的時候阮聞慈還見過和他穿著相同衣服的人,雖然臉快爛完了,但勉強還能辨認出一些特點。
是花匠。
好吧,不管白天見的是鬼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阮聞慈都不會吃驚了,畢竟又是會動的花又是詭異的女人,他已經清楚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了,出現什麼超出自然現象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但是……他今晚該睡哪兒?
和一具屍體當室友,抱歉,他還做不到。
阮聞慈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廚房。
規則要求他不能去其他人的房間,他只能去廚房了。
第二天,阮聞慈早早醒了,他實在睡不好,眼皮下都是一圈青黑。
現在還早,阮聞慈伸了個懶腰,想著要怎麼處理他房間裡的那具屍體,總不能一直襬在那裡他不回去吧。
不然他怎麼上廁所?
房間裡的衛生間還是副本提供的,這偌大的城堡連個茅坑都沒有!
阮聞慈是來廚房借宿的,昨晚沒仔細看,現在天亮了清醒了就見灶上有著一口鍋……盛著應該是雞的東西?
阮聞慈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東西,很像小時候看到動畫片裡女巫熬的魔藥,吃了會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