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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的方式觀察幾天,期間持續進行第三階段的藥物治療。想問一下家屬這邊是否方便?”
方睿聽到母親訊息的瞬間竟啞口無言。
壓抑在心底的情愫從胸腔噴湧而出,鼻尖酸澀,淚水繃不住地溢位眼眶。
方睿,聽到了嗎?母親肯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
“喂?李美芳家屬,有人在聽嗎?”
遠在a市的護士只聽得到海風灌進話筒的呼呼聲,過了好久才響起一個嗓音顫抖的男音,“好我這幾天就過去。”
傅景深也看到來電提示,欲言又止地坐在少年旁邊等待他緩過神來。
方睿泣不成聲,海風颳在臉上很痛很澀,拭去的淚痕風乾在肌膚上摸起來很粗糙。
直至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從完全包裹,方睿才意識到身旁被他冷落很久的男人,立刻調整好表情扯開笑容說:“我沒事,就是海風吹的眼睛疼而已,我沒事”
奈何男人還是不肯撒手,攔腰抱著方睿從沙灘上起身往車裡走去。
“傅景深,你放我下來,我真的沒事真的”
少年說著說著,嗓子卻啞了。
都怪男人的胸膛過於炙熱,方睿無法再故作堅強地扮演一個不會被現實擊垮的成年人,攥著傅景深的衣襟默默流淚。
“嗯,我知道。”
男人如視珍寶地摟緊懷裡的人兒,溫柔又體貼,“你一直都很堅強,從來都是獨自默默承受著痛苦。”
“醫院的那位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剛聽你電話裡說這幾天要過去,狀態是不是不大好?”
方睿沒有應答,抽噎著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呃我知道這麼問可能會觸及你傷痛的過往,可那都是以前。”
“方睿,你現在有我。我希望以後不管有什麼困難,都是我們倆共同去面對。”
“答應我,別再一個人強撐著了,好不好?”
傅景深也沒期待方睿立刻給出答案。
他因母親的事情已經跟管家斷了聯絡,無法及時知曉方媽媽的病情是好是壞,所以很擔心方睿現在狀態如何。
少年被男人一路抱回車裡,保時捷車門關上的瞬間也將海邊的一切全部都阻隔斷了。
逼仄的車廂裡僅能聽到少年小聲嗚咽和男人的喘息。
夜幕降臨,天邊烏雲密佈。
昏暗的車頂燈照在方睿的臉上,濃密的睫毛投射下令人憐惜的陰影。
傅景深給方睿遞去紙巾擦眼淚,無處安放的手收回後交疊在身前打著轉轉。
方睿接過紙巾攢在手裡,低頭垂眸盯著鞋尖,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喉結滾動地開口道:“我怕我告訴你後,你會厭惡我離開我”
話說到這,少年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決堤了。
之前是因為母親病情好轉喜極而泣,現在卻又因為害怕以後傅景深不在身邊而心裡難受。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嫌惡自己的媳婦呢?”
男人將方睿摟進懷裡,大手撫慰輕拍著脊背安慰他,“再說了,我還擔心你不要我呢。”
含情脈脈的眼神簇擁著兩人的唇舌再次交織纏綿在一起,令人羞臊的水漬聲裹挾著粗氣傳進少年的耳廓。
一吻天地。
少年調整紊亂的呼吸,抬起霧濛濛的眼眸望著男人,“真的嗎?真的不會討厭我,不要我嗎”
“嗯,我保證。”
“這輩子只喜歡你,只要你一個人。”
“天都黑了,阿清怎麼還沒結束啊”
黎宇窩成一團蹲在出版社樓下的角落裡,看著天上正在緩慢聚集的烏雲,不滿地嘟噥道:“壞阿清,不想理你了!┭┮﹏┭┮”
他明明已經趕在下午1點之前就送到了樓下,結果阿清卻直接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還發簡訊跟他說:
——已經開始約談了,出版商想先了解原著小說的劇情設定,漫畫初稿暫時用不上,估計會很晚結束,你先回去吧。
這可把黎宇氣壞了。
他大老遠地給凌清當跑腿的結果人家還沒領情。
其實他只是想再見阿清一面而已啊,見到了就會乖乖回家的。
也不會干擾他工作約談什麼的,只是想再看他一眼
可是現在出版社的職工都下班了,阿清也沒有出來。
黎宇猶豫地拿出手機戳了戳,頁面停留在凌清溫文儒雅的通訊錄頭像上,最終還是頂著被捱罵的風險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