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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久別重逢的大狗勾似的壓得凌清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雙手緊緊扣住凌清的小身板,像是要攆進身體裡一般用力,嘴上還撒著嬌,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凌清跟哄孩子一樣軟言軟語了好久才帶著黎宇回到出版社的大門口。
他看著傾盆而下的暴雨微微蹙眉,沒想到男人卻拽著他的袖子,一臉興奮,“阿清,我們比賽,誰先到你的車那邊,誰今晚就負責做飯洗衣服!~”
“啊?”
還沒等凌清反應過來呢,黎宇便抬手舉到頭頂,二話不說衝進了雨簾裡。
“阿清,快點呀!”
“哦,來了”
凌清凝視著在雨中撒歡的男人,莫名覺得自己好像養了一條狗
還是一條外國品種的大型犬
兩年前的那天也是這般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珠擊打沖刷著車窗玻璃,噼裡啪啦地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方睿坐在副駕駛上也是淚如雨下,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爸爸也不會拽著媽媽開夜路離開不離開,就不會在高速上出事了嗚都是我不好”
“好啦好啦,不哭了。”
男人捧著少年溼漉漉的臉頰,寵溺地撫慰道:“爸爸雖然離開了,但是媽媽的病情有所好轉,這就是最好的訊息啊。”
“你不用自責,因為這件事本來就不怪你。都是那個抄襲作家的錯,如果不是他被媒體推上風口浪尖,輿論也不會扭轉到你頭上來。說白了,還是資本在背後搞事,角山書店把你們倆都當成隨時可棄的籌碼,一旦出事就明哲保身。我們沒辦法改變過去的事情啊,只能讓未來的生活變得更美好而已。”
“所以啊,你不用再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了,好不好?”
方睿眼尾泛紅地抽吸鼻尖,濃密的睫毛沾染著晶瑩的淚珠,情緒也在男人的安撫下逐漸變得平靜。
“話也不能這麼說呀”
少年揉了揉酸澀的眼角,細語呢喃著,“我還是很喜歡那個作家的《執行官》的,而且後來不也澄清了只是造謠嗎?”
男人聽聞愣住了,心裡堵得慌,“可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受到牽連”
“雖然是事實,但他也和我一樣啊,都是被輿論玩弄的物件。我們同病相憐,是這個時代偏見下的受害者,所以,我不怪他。”
少年真摯又溫柔地傾訴內心的想法,突然感受到男人的不對勁,回握住那雙大手擔心道:“你怎麼了?手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傅景深喉結滾動,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回應這個他想守護一輩子的少年。
他輕咳了一聲收回手,重新在駕駛位坐好,“沒事,可能是剛剛抱你回車上的路程太遠,手麻了吧。”
“?”
方睿愣了一秒,隨即就反應過來男人的言外之意,面紅耳赤地捶了傅景深一拳,“你嫌我重?!”
“怎麼會呢?~”上揚的尾音一如既往帶著調戲的口吻,“我媳婦身板這麼嬌小,在床上還不夠我折騰的呢,一點都不重~”
“傅、景、深!你混蛋!”
少年惱羞成怒,可除了氣鼓鼓地嘟嘴罵人,什麼也做不了。
男人擒住軟綿綿的粉拳拉到唇邊深情印下一吻,勾起好看的薄唇低聲道:“好啦,不逗你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a市?我可以陪你一起。”
話音剛落,本還鬧騰的方睿登時就頓住了。
他悠悠收回手沉默了良久才呢喃啟齒道:“沒事,我一個人去就可以,a市距離首都好幾百公里遠的。你最近不是在忙《危愛》漫改的事情嗎?就不用麻煩你了”
“怎麼能是麻煩呢?”
傅景深又忍不住捏了捏少年哭紅的臉蛋,扣住他的脖頸拽到面前啄了一口,“老婆大人的事從來就不是麻煩,我永遠都放在第一位!~”
方睿聽聞面頰瞬間燒得滾燙,紅得都能滴出汁水來。
他就算再羞恥也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性,攥著衣襬囁囁出聲,“可我們的關係”
——會被人唾棄的。
後半句話方睿沒有說出口,但他那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全都刻在了傅景深的暗眸裡。
這些天在別墅膩歪的二人世界差點讓傅景深忘了他們本來生活的社會與時代,是多麼的不待見同性戀。
“別擔心,一切有我。”
說罷,寬厚的大手覆上鬆軟的頭髮寵溺地揉了揉,害得方睿心臟又開始小鹿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