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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絕了父子關係。
兩人卻在回去的路上慘遭車禍,大雨傾盆,所有的恩怨都被洗滌。
方父搶救無效當場死亡,方母則成了植物人,昏迷至今尚未甦醒。
而方睿,在承受輿論和喪父之痛的同時還要打工賺錢給母親治療,身心疲憊。
生活雖然艱苦難捱,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勉強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工作和朋友。
只是現在
人生再次出現了岔路口。
如果他擔任主筆,數不清的稿費便會飛進他的賬戶,再也不必擔心打工錢不夠支付母親醫療費。
可如果他不答應呢?
按照公司那副吸血鬼的面孔,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不容易跟酒吧經理申請換班休息一天,結果卻發生了這麼多事,腦袋都要炸掉了。
方睿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渾渾噩噩地回到出租屋,一頭栽進鬆軟的被褥陷入了夢鄉。
“不呃啊,不要!——”
方睿疼得熱汗涔涔,承受著男人在身體裡的橫衝直撞,緊攥著床單留下兩團皺褶。
男人啃咬著軟嫩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迴響,“方老師吸得這麼緊,誰能想到是童貞呢。”
方睿猛地驚醒,熟悉的天花板印入眼簾,稀碎的劉海貼合著額頭,汗如雨下。
哈,原來只是夢…
睡褲襠部貼合肌膚黏糊糊的,方睿的瞳孔驟然收緊,掀開被子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竟然做春夢了,物件還是傅景深!
一定是因為初吻被那個男人奪走,所以才會做這種夢!
嗯!都怪傅景深。
方睿調整呼吸說服著自己,蓬頭垢面地起床洗澡。
溫熱的水流沖洗著身體,他也逐漸遺忘了煩惱,塗抹著香氛的沐浴露搓出泡沫,在熱氣騰騰的淋浴間裡肆意紛飛。
等方睿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回到床邊,這才看到醫院打來的未接電話。
剛準備回撥過去,又一條電話打了進來。
方睿下意識地接通,沒想到聽筒裡卻傳來低沉嘶啞又有些熟悉的嗓音。
“方老師,預告話的劇本我已經改好了,今天有空見一面嗎?”
溫柔的語氣好似昨晚發生的不愉快都是假象。
方睿心繫著母親的身體情況,沒有回答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再次聯絡上醫院的前臺,卻得知了令他更加難以抉擇的事情。
“患者甦醒的機率又降低了,但還有上升的可能。科研院所新研發了一種藥劑,對於植物人甦醒的臨床試驗有新的突破,只是價格比現用藥物還要高出一倍,不知家屬這邊意向如何?”
方睿無措地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語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欲言又止地攥緊手機,指節泛白。
價格高出一倍
以他現在每個月打三份工的錢,只能勉強付得起母親的醫療費。
他比誰都想讓母親醒過來,母親是他生活唯一的希望。如果甦醒率持續降低,方睿真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
遏制窮人的,從來都只是那個‘窮’字罷了。
方睿心情複雜地輕嘆了一聲,潤了潤喉嚨,嗓音沙啞,“我考慮一下吧。”
結束通話電話的少年不知所措地栽進被子裡,溼漉漉的頭髮被床單吸收暈染開出朵朵斑駁。
瞥見通話列表裡那串噩夢開始的數字,方睿的內心又在止不住顫抖。
母親的病情每況愈下,他真的很需要一大筆錢。
難道真的要重新執筆畫畫嗎?還是這種限制級的黃色漫畫。
若是再被曝光,就會和兩年前一樣,重蹈覆轍。
少年整個臉蛋埋進被褥,抽吸鼻尖悶悶了一句,“哈,可我還有什麼能失去的”
晨曦透過窗戶撒進屋內,在床單上投射無數條明暗交界線。
方睿紅著眼眶死盯著那串數字,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男人彷彿守在手機旁似的幾乎立刻接聽,但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等待著方睿開口。
“那個”
少年拘泥地張了張嘴,嗓子跟砂紙滾過一般。
傅景深語氣溫柔地詢問,耐心十足,“方老師有什麼想法直說就好,我會盡量滿足你。”
方睿嚥了咽喉嚨,指尖一直在被褥上划著圈圈,“傅先生,關於稿費的事情可以預支付嗎?大概六十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