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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上等待著男人的到來。
等待總是漫長的。
方睿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緩慢,緊盯著鐘錶上的秒針望眼欲穿。
終於,時針指向七點整的時候,傅景深出現在別墅的大門口,“抱歉,路上有點堵,等很久了吧?”
“也沒有等很久”
方睿這才察覺,男人確實與平時不太一樣。
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傅景深穿著淺褐色的條紋高定西裝,百達翡麗的鱷魚皮錶帶嚴絲合縫地系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腕上,藏青色的領帶夾著一枚精緻的卡扣,稀碎的劉海也被梳了上去,露出好看的額頭和眉宇。
好帥
就像漫畫裡走出來的主人公,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少年低頭看看邋遢的自己,自尊心倍受打擊,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方睿不知道,傅景深為了這次時隔四天的重逢精心打扮了一番,像極了約會前兩小時就開始思考穿哪件衣服出門的戀人。
他褪去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扯松領口問道:“稿子呢?”
“都在這了。”
方睿從沙發上起身,雙手推了推茶几上的檔案袋,又拘泥地別回身前,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著長輩的譴責。
男人解開紐扣捋起袖子,一屁股靠進沙發裡,語氣清淡,“嗯,我看看。”
說著便從口袋裡拿出記號筆,仔細翻閱已經完成的預告話初稿。
認真的男人總是散發著不可估量的魅力。
英俊的側臉稜角分明,粗黑的眉宇微微蹙起,濃密的睫毛隨著目光的移動輕輕顫抖。
方睿站在傅景深的身旁屏息凝神,男人的每一次皺眉和嘖舌都能讓他提心吊膽。
偌大的一樓客廳裡只聽得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還有少年微乎其微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傅景深合上初稿輕嘆了一口氣,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指尖把玩著紅色記號筆沉默不語。
方睿見他沒了下文,猶豫了片刻才唯唯諾諾地啟齒道:“呃傅先生,如果沒有修改的地方”
還沒等他說完,傅景深便睜開細眸打斷他的話,眼神像是睥睨囊中之物般地犀利。
“方老師,我是該說你純情還是過於無知呢?”
少年沒能理解傅景深的寓意,唇齒微張滿眼困惑,“啊?”
“你的性知識,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匱乏,以至於根本沒有達到我預期的效果。”
方睿聽完瞬間漲紅了小臉,緊攥著衣襬據理力爭,“哪、哪裡匱乏了?!我、我知道男人之間要怎麼做”
“對,你是知道。但你不明白所謂的‘懲罰’到底是怎樣的,日日夜夜又該如何去表現。”
方睿怔住,啞口無言。
傅景深承認,少年在動作描繪上有很高的造詣,可他完全沒有理解這本bl小說的精髓和靈魂所在。
是小受在攻的各種調教鞭策下逐漸屈服與淪陷。他恨,卻被迫承歡。他逃,卻被一次次禁錮在隱形的牢籠。受的假死真失憶和攻的追妻火葬場才是預告話最吸引人的地方。
而方睿筆下的兩人,除了單方面的性愛就再無其他情感的傳遞。
不過這也不能怪畫師技術不佳,誰讓方睿還是個純情的童貞呢?
傅景深想到這,緊蹙的眉宇便逐漸舒展。
他咬開筆帽在畫稿上圈出完全錯誤的道具,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方老師,需要我現在給你科普一下麼?”
方睿心裡咯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網上問別人”
傅景深登時臉色一沉有些不爽,又翻開幾頁圈上紅色的修改符號,語氣清冷,“是麼,原著作家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比不上那群鍵盤俠?”
少年意識到說錯了話,匆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看你穿得這麼正式,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就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傅景深解開鱷魚皮革的錶帶放到玻璃茶几上,摩挲著手腕嗤了口氣。
“該忙的已經忙完了,現在只剩下初稿沒解決。下週就要送去編輯部排版,你確定自己一個人能完成終稿?”
方睿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唇,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初稿被男人用記號筆圈畫得一無是處,沉默了半晌才遲疑開口道:“那、那就謝謝傅先生了”
男人計劃得逞,輕咳一聲掩飾嘴角的笑容,“沒事,方老師不必客氣。這是我們共同的作品,我只是做了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