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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
“保持點距離。”段知淮提醒道。
他昨天才被真真切切科普了一頓男孩和男孩之間的戀愛,哪能立馬脫敏,現在屬於是見到沈敘和誰稍微靠近點都有點警鐘大作。
畢竟電影是沈敘帶他看的。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也是沈敘問的。
沈敘輕微掙扎的動作被段知淮皺眉攥在手腕裡,抬頭和簡南和對視上後,段知淮淡聲道:“他要學習,沒時間參加校隊的。”
“你——”
知道簡南和不太待見段知淮,沈敘也沒敢再鬧,出聲道:“行了行了,我該回教室去了,再晚又要罰跑了。”
他反手抓住段知淮的手腕,離開前,認真對簡南和說:“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興趣進校隊,但平時打球還是可以喊我的。”
簡南和聳了聳肩:“得。”
一番運動下來,沈敘渾身都熱乎著,校服外套隨意搭在手肘上,溼漉漉的髮尾落了好些汗。
外頭還是比不得封閉的室內,溫度很低。
段知淮扯了扯他的衣服,說:“你得把裡面那件t恤脫了,不然會感冒的。”
體育館旁邊的洗手間亮著孤單的燈,零星幾個人走在這個點的校園裡。
段知淮拉著他進了洗手間,接過沈敘手裡頭的外套。
昏暗的燈投在千篇一律的瓷磚上,沈敘悶頭脫下衛衣,連帶著t恤下襬都往上,沿著腰線一直攀到肩胛骨,緊繃的蝴蝶骨撐出漂亮的形狀,上頭星星點點落了些汗。
沈敘好白,晶瑩的汗液閃著不易察覺的光,整個肩背就像是一塊剔透白皙的羊脂玉。
段知淮緊住喉嚨,不受控制般鑽進腦海裡的畫面讓他像被抓住把柄的小孩,緊張地瞥開視線。
“段知淮,我背上溼的,你給我擦擦。”沈敘的聲音傳來。
段知淮有點慌亂:“啊?”
“幫我擦一下汗。”沈敘說。
“我沒帶紙。”他聲音有點啞。
“用手擦擦也行,黏著難受。”
“我……”
沈敘順勢把衛衣連帶著t恤一塊脫了下來,他從牆上的圓形紙筒裡抽出一截長長的紙,分了大半給段知淮。
“這兒原來有紙。”
他用手裡的紙擦下巴,一雙眸赤裸裸地盯著段知淮。
“背上擦不到,幫我擦。”
才答出來一張滿分答卷的手指卻捏不j一張輕飄飄的紙,段知淮深吸了一口氣,把疊起來的紙巾輕輕貼上沈敘的肩背,擦去黏膩的汗。
汗黏膩,呼吸也黏膩。
段知淮手指微曲,幾乎要被眼前這幕晃得睜不開眼。
天氣也冷,沈敘擦完汗之後就迅速把衛衣給套上,又穿上了段知淮的校服外套。
他外套敞開著,察覺到段知淮的不對勁後,歪著腦袋湊上去問他。
“你怎麼了?”
段知淮耳根紅著,盯著沈敘,緊抿著唇不說話。
沈敘笑:“你怎麼了呀?”
段知淮忽然抬手,沈敘微愣。
下一秒,蹭在沈敘下顎的一顆小小的紙屑被段知淮捻了去。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耳朵更紅了。
狼人殺
邊城沒想到沈敘還能把段知淮喊出來唱歌。
他看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坐在沙發上,不喝東西,不唱歌,不打牌,也不玩遊戲,就擱那裡坐著。
“他們說玩狼人殺,要不要一起?”沈敘挨著他坐下。
段知淮搖頭:“我不會。”
“不會沒事啊,多玩兩局就會了。”邊城趕忙招呼道。
這狼人殺局是簡南和招呼起來的,見他們拉著段知淮過來,簡南和發牌的動作一頓,說:“不會玩就先看一局,學會了再上桌。”
沈敘把手裡還沒看的牌推給右手邊的人,說:“那你們先玩一局,我教他規則。”
段知淮腦子比誰都好使,很快就學會了簡單的遊戲規則,只是這遊戲要是都按照規則來玩就不太有意思了,所以沈敘還得給他一一解釋,他們的一些行為都是何意,偏偏人家遊戲也還在繼續,沈敘只好把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貼著段知淮的耳朵低語。
“看明白了嗎?這個遊戲就是要學會撒謊。”
段知淮:“撒謊啊……”
“怎麼了?不會?”
“那也不是,只是我很少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