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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時間,“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
“……什、什麼?”他的動作僵硬了幾秒。
會客廳內,還坐著維納大人、臨時被喊來的船長、幾個年邁的警督,甚至連亨特警長都沒受邀入座……
因此,就算是發言,輪也輪不到他啊。
維納笑容和煦,天知道他怎麼在“無語”的時刻也保持著皇家風範。
“艾伯特,不如你受累,告訴諸位這裡發生的一切,然後有任何我們能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為了儘快找到寶藏,相信大家絕無怨言。”
可憐唐燭已經料到,眾多賠笑附和也避免不了他今晚要主演這場鬧劇。——還是以絕對中央的站位。
畢竟現在付涼雙眸暈著點兒光,像極了兩人“初次見面”時。
那是在百般無聊時徒然迸發出的興致。
“不,我剛巧累了。”青年僅剩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了唐燭身上。
於是他沒再掙扎,口乾舌燥地搓搓手,完全忘記了室內眾人並未與他們二人一同鎖在過倉庫。
全然不顧及他人感受,攔腰便開始講述。
“按理來說,寶藏如今應該在那位小提琴手身上。她是除去船長與大副之外,唯一下船的人。”
“嗯,顯而易見你是對的。那我們應當怎麼做呢?”付涼語氣懨懨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快要睡著了。
“怎麼做……”唐燭沒想過還會被追問,他腦中一片空白,只存著現在窗外滾動的雷鳴。
“既然她……她有計劃地製造了靈異事件,又押準了能在靠岸時被放走。一定是會在第一時間逃走的。”但她遠沒有想象中幸運。
“星洲與各個大陸都有海峽相隔,暴風雨來臨,她走不了的。”唐燭的目光無處可放,只能落到唯一“熟識”的那人身上。
於是他看見了對方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這給了唐燭極大的鼓舞,大著膽子繼續猜測:“她還在星洲,甚至說,她還在星洲港附近。等待風暴過去,隨時啟程。”
此刻船長有些坐不住了,“保不準,這女人早計劃好了一切。這裡有她的接頭人!她們早已經將寶物藏匿甚至倒賣走了!我還是希望能靠大人的力量,封鎖訊息,嚴查近期類似的所有交易。”
“不,就連船長你也沒能預判女王號會停靠星洲港不是嗎?她是人,不是女巫。身處從未踏足的地界,還帶著貴重物品,她不會輕易冒險的。”最好的辦法,不過是安靜等待、原地等待。
“不錯,但記得先回答我的問題。”付涼瞥了眼插話的船長,把唐燭的話頭拉回來。
是,他們要怎麼做呢。
“或許……應該小範圍搜尋碼頭附近,還有,派人暗查黑/市?”唐燭皺起眉,為難道:“其實,我在想,她是否真的是碰巧上了女王號。我覺得……這是關鍵。”
一旁的維納此刻終於挑起眼簾,先是瞥了眼付涼,而後望著唐燭道:“我很抱歉打斷你,但早在昨夜我們已經按照某位先生的建議派人搜尋過這一片區域了。沒什麼發現。”
他小幅度歪歪頭:“看來現在需要去黑/市走一趟了。”
唐燭的腦袋艱難運轉了兩秒,深知“某位先生”正是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
不禁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或許有人在沒上船之前,就已經捋清所有即將發生的案件細節,甚至做了應對措施。
——藉口繆斯監獄逃出犯人,將可能小提琴手可能藏匿的位置搜了個遍。
那他登上女王號是為了什麼呢?
登船、參加宴會、等待事發、驗證自己的過早的猜測、見一面已在規劃中的幫兇……
或者只是因為無聊?
但無論如何,讓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的結論是。
——某人對事態的掌控程度,簡直以變態形容。
正當眾人懵逼的懵逼,訝異的訝異。百忙之中,唯一無事可做的青年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朝唐燭露出個“無藥可救”的表情。
表面上卻在回應維納:“去黑/市?我可不想再淋一回雨。”
唐燭正安撫著自己西服下受驚的面板,猛地被這一句砸中門面。抬起臉茫然無措地盯著付涼。
這什麼意思?
等等,淋雨?
他這邊試圖“重啟”大腦,那邊付涼已經開始做下一步、不,準確說是通知眾人已經實施的計劃。
“明早報紙上會刊登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