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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亞爾如實道:“是我包好的,我想送到紅山街,可輾轉找到才知道,星洲富人的馬車才能出入那裡。於是我混入吉普賽人裡,希望能找到機會。後來,一輛馬車停在了那裡,車裡的人說可以幫我送信。”
“車裡的人?”唐燭複述。
“對,是一位先生,但沒有露面。”她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對這個“好心的路人”感興趣。
就連付涼也掃了一眼他那張“求知若渴”的臉,放下杯子:“怎麼,你覺得送信人有問題?”
唐燭被問得一怔。他是看了原著沒錯,但對於反派大boss的真實身份……
他只看到一會兒懷疑這個、一會兒懷疑那個,到頭來也只是勉強縮小了範圍。
最後,臨到結束的那一頁紙,倏然描述起空屋俱樂部內的畫面和一個人的背影。
而前幾位聲名赫赫的被懷疑物件,都沒有加入俱樂部。
總之,唐燭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更別提還從未和其正面交鋒的付涼。
“不,沒有沒有,隨便問問。”他調轉話鋒,只怕在青年面前露出什麼破綻。
或許,他應當先和付涼平穩度過這一次事件再說。
幸虧,身旁的人並未再追問,而是簡短分析了一下阿亞爾提到的船員。
“給你信的船員,手臂肌肉比身體其他部分要強壯些。”沒等女人給出肯定的回應,付涼接著說:“身上髒兮兮的,那是沾了煤屑,面色紅是因為長時間暴露在火光中,因為他多半是個燒煤工。羅伊也是用煤炭才寫了這封信。”
他英語不好,甚至連“哥城號”的名字也錯寫成了“歌城號”。
這一切都說明了,至少在替羅伊送信方面的事,船員沒有說謊。
唐燭聽著,意識到目前最為難搞的點:“收錢辦事,但他為什麼對羅伊的情況閉口不談呢?”
阿亞爾回答了他:“有一種可能,哥城號是貨船,按理來說羅伊這個旅客不應當在上面,這是違反規定的。或許,他是想對此事保密。還有可能……還有可能,羅伊上船的方式跟我一樣,比如應聘了臨時工,但由於某種原因,下不來。”
付涼毫不留情地說明了這兩種原因:“看守船隻,或者意外死亡。”
這把唐燭嚇了一跳,因為在這句沒什麼語調的話落地後,阿亞爾的眼眶內重新蓄滿了淚水。
他又從桌底下扯了扯付涼的衣角,但對方毫無反應。
甚至還添了把火:“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如果真像阿亞爾假設所說,羅伊加入了航行隊伍。當所有船員下船時,只留一個臨時工,確實說不過去。
唐燭放棄了手心裡的那角西服,安慰道:“阿亞爾小姐,您不要激動,或許不是這樣。您也相信羅伊的吧——”
“你也這樣想。”
付偵探或許才是“燒爐工”,拎出懷錶看了眼時間,說:“所以才來赴約,對吧。”
“是。”阿亞爾抬起頭:“就算找不到真正的光之山也好,我只希望您能看在真主的面子上,替我找到羅伊……”
她將“報酬”擺到桌面上。那個絨面首飾匣被開啟。
一顆古老玫瑰切工的巨大鑽石,險些閃瞎了唐燭的眼。
付涼卻並未為之所動,一雙過分冷靜的眼朝窗外看去。
——雨沒有變小的意思。
這種事看似再簡單不過,只要登上哥城號。可誰又能在偌大的貨船上找到一個或許早已被丟入大洋中的屍體呢?
青年站了起來,將首飾匣捏在手中,快速道:“半個小時後,女王號會展出光之山,收集慈善捐款,用來更好的護送這份禮物到達英格蘭。宴會結束時,會有人告訴你答案。”
他的意思是,並不打算把“光之山”是假的這件事公之於眾嗎?
唐燭反應過來後慌忙向阿亞爾告別,便跟上了快步離開的付涼。
那隻匣子在距離馬車不遠處,便被人交給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警長。
亨特樂呵呵保證會將“光之山”送到維納大人手中,並且保護阿亞爾小姐和唐先生的安全。
付涼則沉默著登上了馬車。
這邊唐先生卻徑直跟著青年,重新回到了自家車上。在付涼的注視下,坐穩了,並且敲了敲車頂示意出發。
“還跟著我?”青年問。
如果只是對案件稀奇,那此前全程,應當也該夠了。
而唐燭以為對方是在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