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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旁。一張用長條木板做的“吧檯”或者說是桌子,被釘子嵌入木製牆體,上面雜亂放著些已經發黴的麵包、空酒瓶、菸斗與那盞燈。
一時間,唐燭覺得面前的“資訊”太過混亂。他捂著帶有熟悉香味的方巾掩住口鼻,悶著聲音問:“付涼,你…看出什麼了嗎?”
付涼背脊挺拔,朝那幾張吊床走了過去,邊走邊對他說:“霍亂。”
像在回答“現在是早晨九點鐘“一般雲淡風輕。
唐燭之前沒讀過多少書,幸虧公共衛生知識被普及的還不錯。他至少知道霍亂大約等於拉肚子,而拉肚子是因為餐食和水不乾淨。
總之,可以呼吸。
他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沒說什麼。可前頭的青年卻少有地先關心他:“怎麼不說話,害怕了?”
他這才意識到,1850年公眾或許還未確定霍亂的傳播途徑。
那怎麼辦?
要不,裝、裝……一下?
他還沒想好,付涼卻回過了頭來。
還正巧撞見了他那“一臉不知所措”。
“別怕。”青年的嗓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卻像有魔力般讓人安心。
唐燭受寵若驚,生出些逗弄這位大偵探的“野心”來,嘟囔道:“怎麼能不怕,萬一咱倆一出門就病倒了呢?”
付涼看完了吊床,又到牆角處蹲下,還不忘回答他:“兩年前我回了一趟倫敦,那時候有的街區正在爆發霍亂。我看到了一個醫生的論文,寫了31頁,論證霍亂不靠瘴氣傳播。”
他怎麼也沒想過對方搬出“文獻”,無奈地道:“好吧,相信醫生的沒錯。”
青年站起身:“不,我覺得他是對的。對於某些簡單的事,我還是相信自己判斷的。”
簡單……
真簡單……
這不得不使唐燭回憶起自己看小說時對男主的“初心”來,頂嘴道:“那你現在判斷出什麼了,付先生。”
付先生在昏暗的光景中看了眼他,像是品嚐到了什麼稀罕的紅茶,口中隨意念了一句:“我們恐怕找不到光之山。”
瞧瞧。
多麼簡單的推理。
他捂了捂臉,心裡全是:
靠,唐燭你沒事兒惹他幹嘛……
“還有什麼想問。”付涼站在原地,“有恃無恐”地散播善心。畢竟能在傳染病肆虐時跟他冒險的人沒幾個,他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