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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付涼。這……這件禮服……”分明是下午管家小姐才打理好的!他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之前的胸針忘記拿下來,他今日還在臥室門前被狠狠數落了一頓。
唐燭舌頭有些打結,整理了同樣在打結的大腦,才問道:“所以、所以你在家裡時就已經計劃好,今晚要去皇后大街一趟嗎?”
對方似乎沒理解他發問的意義,視線掠過他的臉,停頓一秒,還算給面子地點了個頭。
唐燭:6。
眼看即將接近目的地,唐燭不免有些緊張。他好幾次想問身旁人是否能告訴自己更加清晰的“計劃”。
而青年只回答:“我們僅需要熟悉這裡,熟悉曼莎。這比任何事都要緊。”
說著,馬車於漢唐大道停泊。
根據對方的意思,車伕會在方才路過的郵局旁等待,為了更好隱藏蹤跡,剩下的路由兩人步行。
車門開啟前,他重新整理了一遍灰色燕尾服,套著絲綢手套的指腹摩挲著衣領處的寶石別針。
趁最後一次機會向身旁人確認:“我…真要穿得這麼……隆重嗎?”
付涼催促他下車,挑起眉:“是的,我們需要全新的身份。你會操辦起自己的老本行,而我……”
唐燭邁腿下車,不可避免地回頭看去。
只見青年身穿裁製粗糙的白襯衫,外頭套著件老式斗篷大衣,戴一副金屬細框的眼鏡,正替他拿起被遺忘在座位上的手杖。
“今晚我是您的僕人,唐先生。”
如果說星洲是東方十字路口,那麼皇后大街則是星洲的不夜港。
誠如所見,就連倫敦與巴黎的路燈也使用最傳統點燈人手動點亮時,皇后大街兩側已經開始使用一種新式瓦斯燈了。
雖然極易損壞,但出手闊綽的人們總樂意為新鮮事物買單甚至效勞。
巷口街邊,看似混亂不堪,實則擁有著特殊的規律。
例如一家哲學沙龍館前,幾堆烏泱泱的圍觀看客中間,一定是流浪的詩人或發明家。
而新型食物作坊前排著長隊的,一般都是各個知名餐廳或貴族富商前來偷師學藝的廚師。
剩下的——
唐燭從第一家珠寶店出來後,就開始極力辨認周邊那些字型翻飛的招牌。
“其餘的,全是娛樂場所。”
他身後的青年隨口解釋道:“相信我少爺,任何你覺得不正經的地方,都比你想象中更不正經。”
唐燭吞吞口水,被一口一個少爺喊到心裡發毛。
“那…那我們應當進去嗎?”
他捏著那根價值不菲的手杖,指了指面前畫滿紅唇的牌面,故作鎮定地問。
既然來了解曼莎,可不得去人家的工作單位探訪一番。這麼說的話,應該也不會引起懷疑。
兩人此刻在人流中駐足,高挑的身姿加之不俗的外貌,已然招人矚目。
付涼看他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只像模像樣地拎著手中剛採買來的寶石袖釦,面露微笑地提醒:“少爺,如果您只是要去消遣,不用徵求我的同意。”
唐燭怔了幾秒,耳根燒了起來,快步躲開人流停在咖啡店前的黑色長椅旁。
“我不是要去那兒,你別……”這句話的咬字帶有氣憤的意味。
“別打趣你?”
青年的雙手都在斗篷樣的黑色大衣口袋裡,只微微頷首對他笑:“那你真得冤枉我了,如果我願意的話,你現在絕對正坐在這裡最具特色的店內左擁右抱了,而不是和我待在一處。”
從前他完全不會想到付涼會有如此“生動”的一面。真正抬起眼簾能看見他的笑靨時,唐燭完全沒有了再次反駁的意圖。
只是在對方的注視下,抬手去摸自己發燙的耳廓,嘀咕著:“別說了……”
等對方笑夠了,從他手中拿過了“使用不當”的手杖,才終於說起正事。
“今日下午,我收到了情/報,曼莎最近常出入的地點就是阿爾忒彌斯之吻。而那家詭秘隱晦的俱樂部正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口紅店。”
“線人?”唐燭小幅度在左右兩邊張望,“什麼時候的事?”
他確實驚訝於這位大偵探的情報網。
付涼用手杖指了指不遠處的掃路小童,正經道:“就在幾分鐘前,你紅著臉往這邊逃的時候。”
正當唐燭抬手扶額,不做抵抗時,青年的嗓音再次擦過耳跡。
“看來今晚得勞您破費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