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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叢之上看見了一本紙張翻飛的書。
視線繼續上移,則是二樓的開啟的玻璃窗。青年身穿寬鬆的晨衣,單手端著咖啡杯向下看。
“早上好。”唐燭仰起頭,向他招招手。“我出去一趟”
付涼沒作聲,明顯是還沒睡醒的模樣,動作慵懶地托住下巴,似乎不覺得這事兒需要向自己“報備”。
他仰地脖子疼,抱著花又道:“你好好休息。”
對方垂下眸,動了動手指,而後重新看向他。
唐燭順著那兩根手指的方向看清,視線找到了那本壓彎了花蕊的書。
他怔了怔,覺得青年的行為有些好笑。
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他不止一次這麼認為,但還是丟下車伕走了過去,將那本書撿了起來。
唐燭大致看了眼封面,發現這是本各國重大懸案辦案實錄。
他正想找人幫付少爺送回二樓,就聽頭頂傳來句:“扔掉吧。”
等他直起腰,又聽見付涼的囑咐:“扔遠點兒。”
唐燭:“……”
意識到這本書中的人,應該已經被大偵探罵了無數遍,他笑著聳肩:“好。”
窗前,青年也後退半步,迎著明媚的陽光,單手捏住了窗簾。
他將手裡的書轉交給一個家傭,轉身準備離開。身後傳來窗簾合攏的聲響,還有付涼不太清晰的嗓音。
“如果是我,會扔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於是,一個小時後,唐燭站在墓碑前為甘索祈禱完畢後,轟然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
他立即從零星的人群內尋找到江月的身影,巧的是,對方也正在找他。
“我想把這個給您,算是…替甘索感謝您。”
唐燭收下了那張紙條,並帶著他到了木屋中。
“怎麼了,您這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嗎……”
唐燭掃視四周,目光最終停在了那張木製單人床上。
“我們得把它搬開!江月。”
……
積霧山莊內。
青年身著潔白的浴袍坐在書房窗前,他正在為某些小事欣然自得,緣由並不清晰。或許是昨日繪畫作品的大功告成又或是今早紅茶散發出的馨香。
不遠處,身著警用服飾的男人畏手畏腳遞給管家一個較大的牛皮紙袋。
“亨特警、警長說,如果這次您這次沒有您的幫助,整個星洲都有可能置於危險之中,所以他想求您——”
“昨夜的三封信,你們長官已經將所有自己掌握的有關祈求的話寫盡了。”
雖然打斷了警員的話,但由這份好心情支撐著,付涼仍舊賞了那紙袋一個眼神。
吩咐布萊恩開啟它前,他抿了口茶水道:“機會只剩最後一次,亨特最好確定這裡的內容足以打動我。”
聞言,警員似乎有些後悔,他慌張地解釋:“不、不是,這裡面的東西是我自作主張拿來的,另外還有一封信!殿、殿下您……”
話未說完,付涼已經看見了袋內的東西。
——一塊破布,粗毛呢布料,侵染著血漬。
“殿下,請您原諒我,那是我在現場撿到的東西,這裡才是長官給您的東西……”
“不用看了。”青年將茶杯放回桌面,從管家手裡拿過再次密封起來的紙袋。他拎起它來,朝著陽光的方向晃了晃。
幾秒後,他目不斜視地看著紙袋內並未被光線穿過的陰影,沉沉道:“布萊恩先生,十分鐘後,我需要坐上返回紅山街的馬車。”
……
那張實木製作的床在兩人的搬動下緩緩與牆體分開。刺耳摩擦聲停止的那一刻,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色。
“這是……”江月怔怔杵在原地。
還是唐燭彎腰撿起了那白色中的一小部分,交在了他手中。
並告知他:“甘索留給你最後的東西。”
床下,鋪滿了未寄出的信紙。
太多說不出口的心意,全被捏成了紙團,藏在不見天日的地方。
——像一地月光。
……
室內沉寂良久,唐燭也選擇了安靜地離開。木門關閉後,傳出了男人哽咽的聲音。
哭聲逐漸放棄隱忍,最後變成了號啕大哭。
他轉過身,正遇見了前來弔唁的酒吧店主。
“看來我不該進去。”老頭捧著一大把白色雛菊與白玫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