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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配的。”兩個瘋子。
……
付涼敢對著上帝發誓,這是他為數不多偶然擁有耐心的日子,但此刻杵在紅樹下的男人的著實讓他惱火。
顯然那人並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還在為他的出現感到驚愕。
“付涼,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難道、難道你也是來參加甘索葬禮的嗎?”
他等待了幾秒,只聽見這麼一句蠢話。
付涼卻也不想為此生氣,甚至親自從車廂內開啟了馬車門,不容分說道:“過來。”
“……啊,好的。”幸虧唐燭還算聽話。
付涼看出來他似乎剛剛見識到一些悲愴的世界真相,試圖給他一些準備的時間,“我得即刻回趟紅山街,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回山莊繼續度過最後一天假期?”
兩秒後,他又皺起了眉,快速道:“你在走神。那麼我替你做決定吧。”
說罷,他探身捉住了唐燭的手臂,將人拉進了車廂內,同時朝車伕道:“紅山街。”
片刻後,唐燭為自己難以集中注意力而向青年道了歉,他不得不承認適才發生的一切對他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感受著馬車飛馳的速度,他抓著扶手,終於不禁問道:“是因為昨夜的事嗎?我是說…我們現在這麼著急回家。”
付涼雙臂環胸,本來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卻實在對“回家”這個詞感到陌生。轉移注意力般,指尖在自己上臂飛快點了兩下:“嗯,亨特…不,應該說是大家,遇到了一些麻煩。”
“大家?”這個詞並不經常被付大偵探拿出來。畢竟他幾乎不會身處“麻煩”中,因此用“你們”會比較多一些。
青年不合時宜地挑起唇角,像是用來迎接這個“麻煩”。
唐燭卻看地起了雞皮疙瘩,他知道,付涼並不會為了某些小事而放棄自己的假期。
他努力回想著書中的劇情,記起男主自莊園養傷回主城之後,才平靜度過了幾天,便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連環殺人犯向他下了“戰書”。
以倫敦極著名懸案兇手的殺人手法而殘害路人的案件遍地開花,引起了較大規模的恐慌。
最開始,所有人都認定那位逍遙法外的愉快犯再次捲土重來了。
坊間甚至在死者累計至三人時瘋狂流傳,兇手是為了報復付涼才從倫敦來到星洲,原因是付大偵探兒時曾給倫敦警方提供過證據。
最後,當案件偵破時,所有人才得知,兇手不過是個模仿犯。
劇本雖然如此,可經歷了前幾日的種種,唐燭很難輕易斷定事態是否會按此發展。
所以……要不要問問付涼?
“你又在走神。”青年永遠擅長搶先他。
“我——”
且口吻如同往日般毫無生氣:“別說沒有。”
唐燭險些咬了舌頭,想還嘴又被心底無數次“他是付涼,不能招他”的呼喊阻止下來。
“不好意思。”
馬車在男人反覆自我pua中安靜行駛了一會兒。車廂搖搖擺擺,身體隨著行至下坡而前傾。
腳下滑出一隻皮箱的小半個身體。
他正垂著眼,瞥見金屬包裹的箱角,便想將它推回原地。誰料甫一彎腰,便覺背脊猛然向前,整個人向前倒去。
“!!!”唐燭盯著近在咫尺,正對著眼睛的木製桌角,反應了兩秒,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是的,有隻手捉住了他的後領,這使他躲過一劫。
他感受到對方手指面板的溫度,後頸的皮溫也跟著升騰而起,大腦配合著宕機了兩秒。
“坐好。”青年使了點兒力氣,語氣平淡。
唐燭這才一個激靈,慌忙直起腰:“謝、謝謝!”
付涼的視線早已經移到窗外,語速飛快:“如果我是你,那麼我一定會把箱子裡的信拿出來逐一瀏覽,畢竟助手也是需要了解案情的。”
聞言,他先是在呆滯中摸了摸後頸,而後臉上終於浮現出一個難以遮掩的興奮表情。
隨即將皮箱拎上桌面開啟,歡歡喜喜陷入了成堆的信件,與被認同的巨大愉悅感中。
儘管這些信件的內容,讓他皺起眉來。
總計張信紙,洋洋灑灑記敘了同一件事。——皇后大街連環殺人案。
他一目十行,忍著不適感翻看到最後一個信封,又或者說是個牛皮紙袋。內里布料相對柔軟的觸感,與此刻不難察覺的血腥味告訴他……